寒香也擠出笑來行禮祝賀。
幼菫笑著跟紫玉說,“你也是跟了我許多年的,沖著資歷也該提一等丫鬟了。今日你也一并提一等吧,值夜先不必你來。”
紫玉怔楞了片刻,小臉激動的通紅,捉住幼菫的手,“謝謝夫人奴婢一定盡心伺候夫人,一輩子都對夫人忠心”
張媽媽在旁邊咳嗽提醒,紫玉忙松了手,規規矩矩福禮,臉上笑的燦爛無比。
幼菫笑了笑,“既然是一等丫鬟了,就該有自個單獨的房間了,跟著張媽媽去收拾一下吧。”
又冬和紫玉跟著張媽媽出去,房里就剩了寒香一人,她臉上的不滿藏也藏不住。尤其是紫玉在經過她時的趾高氣揚,更是深深刺痛了她。
她倔強地抬頭看著幼菫,“夫人,奴婢年歲比紫玉大,又一直在房里伺候,自覺比又冬和紫玉都要強。夫人為何提了她們,獨獨落下了奴婢”
幼菫喝了口茶,說道,“這樣倒有幾分你原本的樣子了。她們我都知根知底,用著踏實。寒香,不若說說你的家世來歷吧。”
寒香低下了頭,“奴婢家里沒人了,家里的男丁流放,女眷都被發賣了。”
幼菫問道,“這些我知道,你的父親是誰”
寒香白著臉,不吭聲。
幼菫淡淡說道,“你看,你連自己的家世都不敢告訴我,我憑什么要重用你呢”
寒香跪了下去,解釋道,“奴婢家族下場凄慘,實不忍提起”
“先夫人甄蘭,和你是何關系”
寒香臉色更是蒼白,“奴婢低賤,不敢和先夫人相提并論。”
幼菫笑,“你到現在還瞞著。那便我來說吧。甄蘭是你母親的嫡親妹妹,你的親姨母。你父親是密州刺史,當年甄家被誅了滿門,你父親也被連累貶職,去年因卷入私鹽案被抄家流放。”
她宮寒的事情被人泄露給了皇后,蕭甫山覺得她身邊的丫鬟嫌疑最大。
沉香之前含糊告訴幼菫,寒香是對蕭甫山起了心思的。寒香最近熱情的反常,她一向孤傲,又怎會因為升一等丫鬟扔了自己的驕傲,那般卑躬屈膝。
幼菫猜測寒香說不定是因為情愛來陷害她。
蕭甫山派人一路查過去,便查到了這些。昨晚剛剛送回來的消息。難怪前幾日蕭老夫人和趙氏都說寒香面熟。
幼菫問蕭甫山,“您就沒覺得寒香眼熟嗎”
蕭甫山繃著一張俊臉,分外的陰沉,“和甄蘭成親當日還未圓房我便去了戰場,回來她懷孕了,我便住在外院不再見她,哪里記得她的模樣。”
幼菫也是這時才知道這些事情,之前她對甄蘭的事閉口不提。他那時才十五歲,正是少年氣盛的時候,定然是覺得屈辱的很吧幼菫都不理解甄蘭是如何想的,少年蕭甫山該是何等風采,她怎就那般看不上尋了別人她倒好奇那奸夫是何等人物了。
蕭甫山猜測她可能是要報復,因為甄家傾覆和寒香父親被貶職,都是他推動的。而查私鹽案的,是端王。
寒香身子微微顫抖,“先夫人去世時奴婢才三歲,對她是半點印象都沒有的。奴婢也沒想到這么巧,夫人就嫁給了國公爺”
寒香到程府是因為幼菫要和程瓚議親,她不是因為陰謀進程府的,這個幼菫倒是相信。
幼菫問道,“你緊張什么,又怕什么你是先夫人的外甥女,你早說出來,我自不會虧待了你。”
“奴婢罪臣之女,不敢再跟先夫人攀親戚,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