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躺在床上,小臉慘白,老夫人坐在一旁不停抹眼淚。老大這邊子嗣實在是太艱難,家里好不容易有這么一件喜事,卻也皇后那老賤婦
老夫人已經在這里呆了半天,蕭甫山讓丫鬟扶著他回正院休息。他不能告訴她真相,萬一走漏風聲,便是滿盤皆輸。
蕭甫山臉色很不好,臉緊緊繃著,這也太真實了他讓下人都下去,蹲在床前柔聲問道,“堇兒,你可還難受”
幼菫低笑,“凈嚴那家伙太壞了,我感覺好像是來了月事不過時間比較短而已。”
蕭甫山臉還是緊繃著,滿是懊悔,“會不會是你已經有了身孕,恰好流掉了”他不該抱著僥幸,讓她吃那個藥。
幼菫被他的樣子逗笑了,趴在床上笑了好一會,“國公爺,我們一個月沒同房,哪里來的孩兒”
蕭甫山皺著眉頭,“你這丫頭沒心沒肺,還笑的出來。前兩日連續兩晚,說不定就懷上了。”他可是聽說,月事前后最易受孕。
幼菫怎么跟他解釋安全期呢,還有受精卵著床時間呢
“國公爺,種子發芽也得在土里等幾日吧這才兩日,它能有什么動靜”
蕭甫山沉默不語,似是在思考。
“堇兒,有的種子,兩日就生根了。”
幼菫無力地趴在枕頭上,他是在說自己的種子比較厲害么。“這根本不是真的落胎藥,怎么會落胎呢”
蕭甫山不跟她爭辯,出了內室,再回來的時候手里端著一碗紅糖水。
幼菫想要坐起來喝,卻被他按回了床上,“你躺好,我來喂你。”
他拿著調羹,緊抿著薄唇,一勺一勺喂著。直到一碗紅糖水喝完,也未說一句話。
幼菫拉著他的手,安慰道,“妾身吃了長壽面,是要長命百歲的。您還擔心沒有孩兒”
蕭甫山灼灼看著她,“你想生,我自然是高興的。你不必安慰我,可能是你假裝懷孕久了,我便以為是真的了。”
他是那么喜歡孩子。幼菫突然覺得自己這般執著于晚生,有些愧對于他,真想一沖動說咱馬上生一個
但是淡定,淡定,沖動是魔鬼
蕭甫山從懷中拿出一個錦袋,取出一支玉簪,“這是給你的生辰禮。”
幼菫接過簪子,整個簪子呈淡紫色,簪頭深紫,是朵盛開的紫堇,非常巧妙逼真。打磨得細致光滑,線條流暢,簪頭下方還刻著一個小小的“堇”字和“山”字。字體遒勁瀟灑,分明是蕭甫山的筆跡。
幼菫把簪子握在手中,眸內光華瀲滟,“國公爺,簪子是您親手做的”
蕭甫山平靜看著她,對她一眼看出簪子來歷很是欣慰,“對。”
幼菫笑道,“妻以夫為天,您該把山字刻在堇字前面才對。”
“堇兒最重要,自然是要排在前面。”
他說的寵溺,冷峻的臉上帶著絲絲溫柔。
幼菫被這句情話感動到了,探起身子摟著他的脖子,“國公爺,您待妾身這么好,妾身該怎么回報您吶。”
蕭甫山對這種投懷送抱很是受用,攬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待你身子好些,再來回報為夫。”
熱氣吹到幼菫耳垂上,頓時灼得鮮紅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