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甫山緊抿著嘴唇,眸子幽暗,有暗潮洶涌。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干澀低沉,“堇兒,你不要故意惹我生氣當初我該把所有危險都解決了,再求娶你的,你不該陪我承受這些。”
幼菫嗤笑,“您怎么解決的干凈,解決了恭王,還有皇上呢,解決了皇上,還有下一任皇上呢我可不會等您一輩子這次有了危難您休我,難不成以后每次出事都要休我一次嗎只共富貴不共患難,算什么夫妻”
蕭甫山喉嚨動了動,站起了身,去了書房。
幼菫心里一慌,“您要作甚”
“聽你的,撕了休書。”
蕭甫山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手里便多了一封休書,合掌輕輕一捻,休書便化為齏粉。他將掌心亮給幼菫看,“這封休書,我看著也挺礙眼的。”
幼菫唇角微微勾起,“臟死了,洗手去”
蕭甫山含著笑,眉目舒朗,去屏風后洗手。
她既然不離不棄,那他就惜命一些努力活著吧,總不能讓她傷心。
沉香拿來了披風,但是蕭東一直守在門口不讓她進,滿臉嚴肅警覺,讓寒香離得遠遠的。
她等了好一會,蕭東才給她開了門。
蕭甫山接過披風給幼菫披上,系好帶子,風帽也罩在頭上。
他讓沉香退了出去,便拉著幼菫進了書房,挪開一處多寶閣,按動機關,墻上開了一扇門。
幼菫驚訝地看著門里面的地道,這里居然有暗道,她住了這幾個月都不知道。
地道里寒涼,蕭甫山沒有讓她進去,只是舉著蠟燭讓她在門口看了看。
他指著墻上一個位置說道,“你記住這個位置,連續按動五次,暗道就開了。”
他讓幼菫試了一下,一直到她能熟練打開了,才關上暗道。
蕭甫山攬著她回了正房,跟她解釋道,“暗道是成親前收拾書房,我讓人挖的,可以通到我的外書房。外書房那里出口的開關和這邊里面的開關一樣。”
蕭甫山一邊說著,已經解了幼菫的披風,讓她上床躺著。
“暗道里我已經備了足夠的水和食物,里面有休息的地方,被褥也都有。若是萬一府里防衛被攻破,你就帶兩個孩子躲進去。我回來會來找你們。”
府里侍衛已增加到極限,若是再多,恭王一黨從吃食采購上也能看出端倪。現在京城遍布恭王一黨的眼線,尤其是榮國公府周邊,更是有人盯著。一點異樣都可能打草驚蛇,滿盤皆輸。
幼菫還是不太明白,“他們是沖著皇上去的,怎么會來府里作亂”
蕭甫山說道,“自古以來政變,都伴隨著燒殺搶掠,有人趁亂渾水摸魚得些好處。我也是以防萬一,府里已經布置好,你也不必太緊張。”
他的手一直握著她的,干燥又溫暖,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