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郡王說的很是痛心疾首。怎么身邊的紈绔一個個都跑去做正經人去了,留他一個在這里做紈绔,特別招人眼。
以前母親教訓他是嘮叨,“你怎么就不跟榮國公好好學學,都是一起長大的”
現在母親教訓他是擰耳朵加咬牙切齒,“你怎么不跟鐘安平和蕭甫安好好學學,整日遛鳥逗狗不學無術,啥啥也不成,媳婦都娶不回來一個”
蕭三爺想了想,不管是哪種敗類,自己之前應該算是個敗類了。他眸光微斂,“日子也不能一直糊涂著過,以后還是活的明白些比較好。”
寧郡王試圖再搶救一下,努力勸說,“當個紈绔多好,榮國公府家大業大,也不是養不起你,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西郊大營那是人呆的地方嗎累死累活的,一不小心還能丟了性命。”
蕭三爺也懶得跟寧郡王說話,讓小廝上了幾碟小菜,慢慢酌著酒。
寧郡王靈光一閃,“啊,我看你賣酒得了開個酒坊,又賺錢,又能隨時喝酒,逍遙自在這酒一旦上市,排隊買酒的商號酒樓,能排出京城去。你就每月月底數數銀子行了,平日里該吃吃該玩玩”
蕭三爺瞇著眼看著手中酒杯,蕭家養著數萬私兵,所耗銀錢是個龐大的數字。蕭家私下經營的產業,怕也是龐大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大哥手上精于商道的能人不知凡幾,若想開酒坊,何須他來折騰。怕是只需一句話,酒坊便可開遍大燕。
他淡淡說道,“你勸我這么多,是想隨時能喝到好酒是吧”
寧郡王嘿嘿笑了笑,“我這個只是順便。主要是你,不能活得太無趣”
本著有便宜就占不占白不占的原則,寧郡王話說的多,酒卻是沒耽誤了喝,喝的還不慢。
不過一會功夫,他便面若桃花,眸光迷離,抱著酒壇子開始哭訴,“三哥,我心里苦,卻誰也不能說,怕他們笑話我半個多月前,那個女土匪把我堵到了一胡同里,她居然抱我還,還還親了我一口”
蕭三爺失笑,“這姑娘夠猛的啊你一個大男人,被女人親一口至于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寧郡王滿臉委屈,“這算什么便宜我感覺自己就是被豬啃了還是很兇的一頭豬很丑的豬我的第一次就這么沒了”
蕭三爺一口酒噴了出來,一言難盡地看著寧郡王,“你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沒親過女人長公主沒給你安排通房”
寧郡王一臉理所當然,“她們那么丑,怎么下得了口母親給安排的通房,都讓我趕走了。長的那么丑陋不堪,怎么好意思去以色侍人,太沒有自知之明”
蕭三爺嘆了口氣,男人長的太好看也不是好事。全京城就數長公主府的侍女最好看,哪一個拿出來都是百里挑一,到他這里成了丑陋不堪。
他忍不住仔細打量起寧郡王。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氤氳著霧氣,妖冶嫵媚,顛倒眾生,紅唇微微撅著像女子在撒嬌。
他不過是多喝了幾杯,看久了竟有些心旌蕩漾
蕭三爺虎軀一震,不由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這酒上頭,不能再喝了
寧郡王被蕭三爺趕出了書房,侍衛也沒給他安排。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角度憂郁。夜幕四合,月亮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亮了,他定然躲不過那個女土匪的追蹤的。她都知道他家是哪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