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饅頭和點心上有噬咬過的痕跡,很像是老鼠咬的。
他把腰刀扔給侍衛,冷冷說道,“能把老鼠養這么肥,你們平日里不除鼠的嗎”
侍衛滿頭是汗,“回世子,殿里各處放了老鼠藥的。可能是這兩只老鼠太精明,不肯上當”
裴弘元冷笑,“你一句老鼠太精明,就想推脫了罪責不成你們在殿門前守衛,殿內起火,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發現,為何幾案全毀才發現動靜”
侍衛硬著頭皮拱手道,“卑職不敢推脫,甘愿領罰。方才剛好到了飯時,我等怕在殿前用膳沖撞了先帝,便到石階下用膳。還請世子念在我等無心之失的份上,在皇上前面周全一二。重新打造供桌所耗費用,我等愿意一力承擔其他損失,也一并承擔,絕不推諉。”
裴弘元絲毫不為所動,臉色淡漠冰冷,“侍衛值守,不可擅離職守,即便用膳也應是兩組輪值,殿前不空。爾等除鼠不力在先,守衛不嚴在后,鑄成如此大錯,還想著活命嗎即便你們的梁將軍,也別想好過了去。”
裴弘元手一揮,便有幾個王府侍衛上前,把他們幾人給綁了。
幾人面色慘然,他們大錯特錯,竟覺得裴弘元好對付榮國公過來,后果也不過如此了
皇陵附近是靈山鎮,是靈山縣轄的一個小鎮,因靠近皇陵而繁榮。商鋪,飯館,賭坊,妓院,都靠那上萬皇陵守軍養著。
梁將軍在靈山鎮有處宅子,養了幾個小妾,酒足飯飽,正溫存著,便有皇陵侍衛跑來送信兒,沐恩殿起火了
梁將軍頓時酒意全消,旖旎全無,慌慌張張穿上衣裳,騎馬奔回皇陵。
見是裴弘元在,梁將軍心下一松,他曾效力于忠勇王帳下,素日里一直有來往。世子回府,中狀元,他都去送過賀禮。兩月前世子來掩埋擴建的皇陵時,也打過幾次交道,自己還給他送了幾壇好酒。有這個情意在,世子總不會太難為他。
他上前拱手道,“原來是世子在是末將來遲了,甘愿領罰”
裴弘元目光陰沉沉地審視著他,“梁將軍知罪就好。你罪責有三,其一,玩忽職守,守陵不力。其二,身為守陵將領,不在陵區守衛,擅離職守宿在私宅。其三,國喪期間飲酒作樂行荒淫之事。”
梁將軍臉色大變,上前一步,“世子,末將和王爺可是有多年的情分”
裴弘元冷冷看著他,“其四,不知悔改,試圖引誘朝官徇私枉法。”
梁將軍終于明白,自己這是遇到了狠角色,他怒道,“世子,做人留一線,兔子逼急了還咬人的”
“其五,威脅朝官,意圖謀反。”
“陸辛,綁了他,押送回京”
陸辛拱手道,“遵命”
陸辛和兩個侍衛走到梁將軍面前,他們之前是認識的,還曾一起喝過酒。
他沉聲說道,“梁將軍,得罪了”
梁將軍面露兇光,唰地拔出了刀,他身后跟來的一隊侍衛,也個個拔刀出來,緊緊盯著殿中的幾個王府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