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叫了個快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同學，新店開張，有優惠……”
一個青年模樣的男生站在路口，挨個給路過的人發傳單。中午的太陽最是毒辣，他帶著帽子，臉上密密的汗水，見到人都微微彎腰。
云月影接過一張，然后又拿了一張塞進蘇陌的手里。
“你要這個東西干什么？”蘇陌看了兩眼就折了起來，準備一會兒扔進垃圾桶里。
“幫人家分點嘛，你看人家這么辛苦！”云月影饒有興趣地看著傳單，傳單上是一家牛排餐廳。
“你看啊，他雖然辛苦，但也是拿老板報酬。老板給他報酬是希望能起到宣傳自家餐廳的作用，對吧？”
“是啊，怎么啦？”
“我們幫助他減少了兩張傳單的量，對他而言是輕松了，但是對于給他付報酬的老板來說卻是不公平的啊，說不定就有潛在的顧客因為沒有發到傳單而不知道這家店的存在呢？”
云月影皺著眉，不知道該怎么跳出這樣的悖論。
“……他老板怎么樣我又不知道，但是至少在外面曬太陽的又不是他！”云月影跺了跺腳，有些耍無賴地道。
“哈哈，我本來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蘇陌輕輕拍了拍云月影的肩膀，“咱們走吧。”
云月影和蘇陌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七月的正午驕陽似火，那個男生的身姿在熱氣的蒸騰下都有些扭曲。
有點人接過男生的傳單，轉手就扔了，有的人甚至都不接傳單，裝作沒有看見男生，稍稍繞開。
云月影覺得自己呼吸都有點困難，抿了抿嘴，自顧自的道：“……他干嘛要大中午的發傳單？”
“因為現在是普通人吃飯的時候，這樣才能最大可能的給店里帶去客人。”蘇陌說。
“真的會有人去嗎？我感覺他發了這么多人都沒有幾個是想去的。”
“只要有一個人去，店老板就賺了，一般這幾個小時的人工費才八十塊錢而已，一般來說很少有一個人去吃飯的，而兩個人去吃牛排，就算只吃一頓起碼也得在三百塊錢上下。”
云月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突然拉了拉蘇陌的手臂，看著傳單：“喂，喂，我們，我們去吃牛排吧！我突然想吃牛排了！”
“你該不會是看發傳單的辛苦可憐所以想去的吧……”蘇陌看著云月影的眼睛，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必要，咱們去吃你想吃的吧，不必被這道德綁架，而且這個人未必是餐廳員工。”
“我才不是……”云月影有些慌亂地解釋，但是一時也想不出別的理由，只好硬巴巴地道，“我就是想吃牛排不行嗎！”
“唉……”蘇陌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行吧，既然你想吃那就一起去吃吧，不過要是不好吃的話你別抱怨哦。”
“嗯，走走走！”云月影拽著蘇陌的手，就往不遠處的牛排店走去，“外面真的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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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影線第一條小**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