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玩城很吵,講話都要大聲才能聽見,她很久沒有玩的這么痛快,熱的出汗,蔣煙在旁邊抱著她的大衣和包,為她歡呼尖叫,特別興奮。
本想只玩一小會,逛一會其他地方再去影院,但余笙好像沒玩夠,蔣煙索性多買了一些幣,陪她一直玩到電影開場前。
最近沒有特別火爆的電影,蔣煙選了個愛情片。
不知道為什么,進電影院之前余笙心情還特別好,出來后就不太愛講話了,有點失落的樣子,總走神,蔣煙握了握她的手,“你沒事吧。”
余笙搖了搖頭。
從商場出來,天剛擦黑,蔣煙安排的最后一個活動是去附近的一家酒吧。
那家酒吧她以前去過,不吵,每天這個時候都有駐唱歌手表演,可以坐在下面安安靜靜地聽會音樂。
蔣煙選了靠邊的位置,兩人落座后,服務生過來點單,蔣煙點了兩杯飲料,兩盤小零食。
臺上的男歌手已經準備就緒,撥了幾下琴弦。
余笙還在想剛剛的電影。
女主角的父親一個人將她辛苦帶大,沒有再婚,年輕時也曾有人給他介紹過,但對方一聽他還帶著孩子,覺得是個麻煩,沒有同意。
服務生端來飲料,蔣煙把余笙那杯遞給她,“在想什么”
余笙回神,“在想寧芝的爸爸。”
寧芝是那部電影女主角的名字。
蔣煙“他怎么了”
余笙雙手攏著玻璃杯,“你說,一個男人獨自帶著寶寶,會是累贅嗎,真的會影響他以后的生活嗎,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再也找不到其他幸福。”
蔣煙想了一下,“我覺得不是。”
她認真說“孩子是兩個相愛的人生命的延續,是最寶貴的禮物,怎么會是累贅呢,愛還來不及。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都不一樣,也許能親眼看著他們的孩子慢慢長大,對寧芝的爸爸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
余笙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杯沿,“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這一句聲音太小,蔣煙沒聽清,“什么”
“沒有。”余笙輕輕舒了一口氣,“謝謝你,煙煙。”
蔣煙轉頭,“謝我什么”
余笙說“我知道,是江述讓你來陪我。”
兩家住的很遠,她怎么可能十分鐘就到,一定是江述出門就打了電話。
蔣煙一時沒有說話,她低頭喝了幾口飲料,沒有否認,“其實,我認識江述他爸,他那個人確實古板了些,但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相信時間久了,他一定會想清楚,會接受你的。”
臺上的歌手唱著舒緩的慢搖,余笙握著手機,默默計算著日期。
三首歌唱完,余笙接到江述的電話,她說了自己的位置,江述說“等著,我去接你。”
沒有多久江述就到了,一起過來的還有余燼。
江述看了眼桌上的杯子,確認里面是飲料不是酒,“你們兩個厲害了,挺會找地方。”
余燼表情很嚴肅,一副對蔣煙無可奈何的樣子,“不是讓你冬天別開車,就不聽話。”
去年這個時候也是趕上雪天,路面很滑,蔣煙差點跟其他車蹭上,余燼嚇得夠嗆,后來再沒讓她雪天開車。
時間已經很晚,他們沒過多停留,分別領著自己的老婆回家。
一路上江述都沒怎么說話,沉默將車開進小區地下停車場,熄了火卻沒下車。
余笙以為他又跟父親吵架,有些擔心,“怎么了”
江述松開方向盤,忽然伸手將人摟進懷里。
他情緒不太好,余笙任他抱著,片刻后抱住他的身體,溫柔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述眼眶微紅,“你還親手給爸做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