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的唇瓣在她嘴角徘徊,氣息很熱,“閉眼睛。”
余笙閉上眼睛。
江述吻住她。
從淺嘗輒止,到熱烈糾纏,是很漫長的一個過程。
他耐心十足,等她適應。
兩人從彼此口中嘗到了甘甜的味道。
原來接吻這樣美好。
親到后來,余笙已經被江述抵在床頭,他的手墊在她腦后,將她和原木色的硬木板隔開。
他食髓知味,不愿離開。
余笙抓緊他衣領。
許久后,江述終于放開她。余笙的唇瓣被他吮得紅紅的,臉也已經紅透,她用手臂遮住眼睛,克制自己微喘的聲音,但起伏的身體沒辦法控制。
后來她似乎覺得不夠隱蔽,干脆縮進被子里,只留海藻般的長發在外面。
她這樣子,弄得江述心癢癢,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攏進懷里,沒有說別的,只問她是不是困了。
被子里小小一團,涌動兩下。
江述壓低身子,調整了一個讓她更舒服的姿勢,“睡吧。”
兩人都沒換衣服,也沒有關臺燈,就這樣靠在一起,最狂風驟雨的一晚,也是三年來,他們睡得最安穩的一晚。
第二天余笙醒來時,江述已經不在房間。
窗外風聲依舊很大,她躺著沒有動,眼睛盯著天花板,回想昨晚的一切。
像一場夢,卻如此真實。
她將手放在自己心口,那里在努力地跳動。
余笙打開房門,走廊里很安靜,游客已經全部撤離,負責打掃的阿姨也已經讓她們先回家。這一層除了他們兩個,應該沒有別人。她回到自己房間,看到里面已經恢復原樣。
倒了的臺燈被重新擺放在原處,散落各處的書本和紙張也整齊放在寫字臺上,地面的玻璃碎片已經被收走,窗戶的缺口臨時用一塊木板擋住。
就連兩條小魚也歡快地在臨時的水盆兒里游來游去。
余笙拿起床上的手機,看到昨晚那條未讀信息,是母親邱嵐,叮囑她注意身體,告訴她那邊事情的進展,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余笙給母親回復了信息,隨后轉身下樓。
一樓空空蕩蕩,再不像平時那樣熱鬧,大門被風吹得吱呀作響,沈凈晗在把手上橫著架了根桿子,用來抵御強風。
廚房里有細微的聲響,一股淡淡的藥香從簾子里飄出來。
余笙掀開門簾,看到江述站在燃氣灶旁,正用竹筷在火上的陶瓷鍋里翻攪。
他在煎藥。
咕嘟咕嘟的湯汁聲音聽著誘餌,像在熬香噴噴的甜粥,淺淺的霧氣映著他高大的身影。
余笙忍不住想,昨天他做面時,畫面是不是也這樣溫馨。
余笙悄悄走到他身后,還沒有開口,就聽到江述的聲音“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江述回頭,看到她站在幾步外,穿著慵懶寬松的白色短袖,柔軟的發絲隨意披在肩上,很乖的樣子,不像二十五歲,倒像個小女生。
他嘴角微揚,“過來。”
余笙走過去,江述把她拉到身前,從后面抱住她。他肩膀寬闊,身上有淡淡的睡蓮沐浴露的味道,是舊時約客房浴室里的常備品。余笙很喜歡這個味道,自己偶爾也用。
她看著小火上的陶瓷鍋,“你還會煎藥。”
江述壓低身子,下巴抵在她肩頭,低低的嗓音就在她耳邊,“剛學的。”
他有點得意,“厲害嗎。”
余笙只要稍一轉頭,唇就能碰到他臉頰,她不太敢動,“不用站在這里等,定好時間,到時再過來就可以。”
“我第一次煎,怕弄不好,還是看著吧,下次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