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燼開口“是阿煙的朋友,我也認識,人很好,您放心。”
余清山再沒多說什么,只是如同其他普通父親一般,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兒的男朋友起了些好奇心,“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也是岳城的,他叫江述。”
余燼說“爸,是江家的兒子。”
“哪個江家,江伯為”
余燼說是。
余清山倒有些意外,“早些年我和他打過些交道,江氏十余年前受到重創,自此很多年都沒能翻盤,近幾年他兒子接手后才有所好轉,據說不到三年時間在國內各地開疆擴土,建立關系網,如今已有很大起色,怎么竟是他嗎”
余燼“就是他。”
余清山點頭,“這孩子不錯,有能力,有魄力,未來不可限量。”
看樣子,他好像對江述很滿意。
余笙之前只知道江述是為自己家的企業做事,沒有深入了解過,聽父親說了這些,她忽然覺得有點驕傲,原來他這么厲害。
下午五點多,家里的阿姨做了一桌好菜,余清山坐主位,一雙兒女一邊一個。
余笙問“哲哥呢怎么沒看到他。”
范哲珂,余清山的養子,一直幫他打理公司的事。
“他去上海出差,過幾天回來。”余清山給余笙夾了塊魚,“對了,既然你回來,抽時間去趟醫院,我前些日子新認識一個這方面的專家,讓他給你瞧瞧。”
這些年女兒雖不在身邊,但她的身體他一直在關注。
國內頂尖的醫院基本都看過,也日常收集一些新的國際資訊通過郵件轉給余笙的母親。余笙抿了下唇,“不用了爸爸,江述已經帶我看過了,是他認識的一個醫生,也很權威,醫生說我已經好多了。”
余清山問是哪個醫院,哪個醫生,余笙說了。
他略加思索,“也好,那你注意按時吃藥,如果有不舒服,要及時告訴爸爸。”他笑了笑,“看來那個男孩子對你很好,有時間請他來家里做客。”
余笙有些靦腆,點頭答應了。
晚上七點時,余燼送余笙回去,一出別墅就看到余燼那輛黑色越野旁還停著一輛車。
江述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一直在外面等。
余笙有點意外,很快跑過去,“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好我哥送我。”
江述張開手臂接住她,“反正在家也沒事,你怎么這么早出來,我以為要八點多。”
余燼站在后面,有點不是滋味,“這下好了,有了男朋友,連我都要靠邊站。”
余笙手還攥著江述的衣服,回頭看他,“哥,他來接我了,你就先回去吧。”
余燼還從沒被妹妹這樣無視過,又氣又想笑,抬手作勢要拍她腦袋,江述直接把人摟進懷里,護住她的頭,“干什么你還想動手。”
三人同時笑起來。
玩笑過后,江述沒有多留,準備帶余笙回家。
轉身的瞬間,余燼忽然開口“江述。”
江述回頭。
余燼目光復雜,有擔憂,也有掛念。
兩個男人一如多年前的某次對視,將自己心中重要的東西交付給對方。
余燼說“照顧好她。”
江述鄭重答應,“放心。”
啟車后,江述將車開出別墅區,在一條滿是梧桐樹的路旁停了車,從座位中間的格子里拿出一個保溫杯,“差點忘了這個,趁熱喝。”
余笙擰開保溫杯蓋子,一股中藥的味道從里面飄出來。
他怕余笙吃藥太晚,特意熱好一起帶過來。
余笙雙手捧著保溫杯,小口抿著喝,覺得今天的藥好像都沒那么難喝了。
江述一直盯著她,“大口喝,快點喝完,這樣喝不苦嗎”
余笙喝完最后一點,江述把杯子拿走,抽出一張紙巾擦掉她唇角的一點濕潤,隨后擰開一瓶礦泉水遞過去,“喝一點,沖沖苦味。”
余笙心里熱熱的,握著那瓶水,“你這樣,以后你不在,我都不會自己吃藥了。”
他低笑一聲,“那不是正好,就是要你離不開我。”
余笙看了他一會,忽然湊過去輕輕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腦袋歪在他肩上,“江述,我今天知道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