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定的方向,瞬間,房間里比先前亮了不是一點半點,而所有的光最終都集中在慕容澤的脖頸處。
鳳無憂給九皇子灌了一些麻沸散,稍微等了一會兒,待藥效發揮后才開始動手。
她先對著傷口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然后拿起用火和烈酒消毒好的小刀,眼也不眨,一刀切下去。
“啊”林飛羽忍不住尖聲叫起來,緩過神立刻指控“鳳無憂,你敢謀害皇子”
脖子可是人的要害啊,鳳無憂居然敢用刀割九皇子的脖子。
“閉嘴”鳳無憂厲聲喝道。
幸好她經常在各種惡劣的環境之下進行戰場手術,否則光是剛才那聲尖叫,就有可能讓她手抖失去準頭了。
脖子這里各種淋巴血管神經聚集,一個不小心傷到,后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古人不懂這么多,只知道一味拔出箭矢,脖頸受傷少有不死的,所以方才烏覲才會說治不了。
但這些對鳳無憂來說,卻不過是小場面而已。
擴開創口,確定異物位置,做好血管保護,
然后握住露在外面的尖端,一把抽了出來。
尖刺抽出的瞬間,血濺了老高,長孫賢妃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烏覲也猛地瞪大了眼睛,這么多的出血,一定傷到了重要的血脈,慕容澤必死無疑他等著看鳳無憂怎么交差。
離鮮血最近的鳳無憂卻是眼也沒眨,傷沒傷到大動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血不過是原本血管里的殘血,因為壓力變化所以沖出來罷了。
她神色冷靜,立該拿起烈酒沖洗創口,清除異物,然后又讓人拿來用水煮過的絲線,將兩端的創口一點一點地縫合起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除了噴出來的鮮血之外,慕容澤的傷口居然沒有再出血,而且經過鳳無憂的處理之后,連原本的滲血都止住了。
可看到鳳無憂縫針的時候,他們又不淡定了。
“她她竟然在人身上縫針”
“這簡直豈有此理,人是物件嗎”
大臣們指指點點,看鳳無憂的眼光就像是在看怪物,但鳳無憂卻是充耳不聞,直到縫好最后一針,敷上上好的金創藥,又用干凈的白布把脖子嚴嚴實
實地纏好,這才終于直起腰舒了一口氣。
“今天夜里是危險期,有可能發燒,要派一個善于治療發熱的大夫守在這里。”鳳無憂吩咐道。
“秦王妃,澤兒他”長孫賢妃此時已經醒來,期期艾艾地問,似是生怕自己理解錯了。
“活了。”鳳無憂淡聲道“只要不持續發熱,就不會有大問題。”
其實今夜最好是她留在這里,但她還要去對付林飛軒,林飛軒難得有落單的時候,如果錯過這一次,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
可交給其他的大夫也實在不放心。
鳳無憂想來想去,覺得只有找那個人來。雖然這么做有拖人下水的嫌疑,但那個人也曾把禍水朝她引來過,她這次就算是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