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路楠所知的那樣,總部對于海外經銷權一直沒一個明確的定論,更不要提拿出什么章程,不知道是因為海外市場實在是太大笑,還是因為開拓海外市場以及后續管理的難度太大,亦或者是公司高層之間的博弈尚未出結果。
吃血旺、喝頤酒的那晚,陳驍說完仇超群的托付,然后問路楠“我看你好像對此并不是很樂觀”
真是一如既往地敏銳。
路楠想了想,終究沒有說謊“我只是覺得,單憑零星幾處海外市場經銷權,一年最多能做多少和諧酒呢。八百萬一千萬兩千萬”
杯水車薪,于事無補。
陳驍顯然明白路楠的意思,他略有些詫異“我以為,你對和諧酒這個品相還是有點信心的。”
路楠沉默了一會兒。
讓黃女士簽約,路楠打的一直是能賺一時是一時的主意。
因為她記得大約三年后,源川酒會正式砍掉和諧酒這個品相,宣布這個創新的品相徹底失敗。
所以在此之前,她并沒有力挽狂瀾的想法。
該沉的船總是要沉的,該被淘汰的產品總是會被市場淘汰,自己作為區區一城市經理,沒必要操那個心。
但是這幾天,陳驍的話時常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是,她是以將來會發生的失敗看待和諧酒的,但其他人并不知道。
或許,陳驍還想為和諧酒努力一把
路楠覺得,自己重生就已經是最不科學的事情了。
從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許多事情會發生改變,她憑一己之力、用一年半的時間,改變了許許多多的人事物,最大的變化當屬被盤活的整個華安市白酒市場、最有意義的莫過于促成親媽早日蛻變。
也許,我還可以再試一試也許,我的能力不止于此哪怕我的地位和分量不足以撬動這么重大的事,但是但是不還有陳驍么
他不缺智慧和能力,只是比我少了一些經驗而已。我在別人眼里一直是徹徹底底的太子黨,幫他,等于幫自己。
盤活一個華安市,我能拿到一百多萬的獎金,但如果我盤活了和諧酒
很有挑戰性啊。
但這是一個必須取得更多高層支持才能開展的項目,著急不來。
今日的路楠沒有刻意賣弄,相反地,她將海外經銷權的事以盡量簡單明了的語言講給仇超群帶來的這兩位男士聽。
這兩人時不時會提出一些質疑,比如說“國酒在海外的銷量一直都很低迷,源川和諧酒真的能打開市場嗎”“用咱們國內這一套銷售模式,根本沒辦法打開國外市場吧”
都問到了點子上,但是難不倒路楠。
她之前是怎么說服黃女士和章祺的,現在同樣也可以怎么說服這兩位精明程度遠不及章祺的門外漢。
聽完路楠的描述后,這二位好像恨不得即刻就簽約。
路楠知道他們這樣的年輕人往往容易沖動,但是沖動之后也難免會后悔,為了更圓滿地促成合作,路楠緊接著說了但是“因為酒水文化不同,國內的酒水銷售模式并不適合國外。不可否認,只有對國外某一市場特別了解的人才能夠更好地開發當地酒吧、商超渠道。但是其中的困難也有不少,比如我簽的兩位經銷商,至少花了三到六個月的時間才穩定住銷量,前一兩個季度只有十幾萬美金的銷量而已。”這話說的有些夸張,畢竟徐澄之和章禮出國之后都不是毫無根基的人。
但是路楠知道,適當描述一些困難才更能夠取信于人。
她接著笑笑說“您二位之前有留學的經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