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路楠又主動說起了海外經銷權,不然章祺大概要做從商十余年主動讓廠家提高合同金額的荒唐事了。
章禮不知道他哥的良苦用心,以為現在是他的買方市場優勢呢,拽的二五八萬地看著路楠“還簽海外經銷權獅城市場基本上也就只能賣那么多了,我從年三百萬干到年五百萬,容易么”
您可真能說得出口,出大力氣的是其他業務吧,再不客氣一點,我聽林燕說劉陽在獅城可拼了,獅城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業績是她做出來的,她到現在都沒回國的意思呢。
“坐沒坐相,怎么和路經理說話的”章祺喝了一聲。
剛才還在抖腳的章禮一下子啪嗒坐好。
章祺轉頭對路楠說“路經理的具體想法是怎么樣的呢舍弟剛才有一點沒說錯,獅城一共就那么點大,和諧酒在獅城市場基本上已經飽和了。”
路楠胸有成竹地說“獅城地理位置優越,即便和諧酒在那里的年銷量已經基本飽和,但是獅城周邊的國家卻依舊是空白市場。東南亞諸國華人眾多,首先白酒文化就很能得到當地市場的認可,其次”其次就是今年新聞中講了無數次的現代絲路貿易分位陸上和海上,海上那一條南線可是必過馬陸甲的。
章祺本人平時也喜歡看新聞聯播和時事政治,當年吳川去華安市和他聊天差點沒把天兒聊死。173章
他現在和路楠聊起這些,和那種酒足飯飽之后一群男人吹牛皮式地侃國家大事完全不同,而是從當下一些政策風向分析白酒行業今后的發展方向這是路楠主要在說。一行通,行行通,這些政策,總文件傳達的精神往往也涵蓋了當下最受重視、和四方建筑息息相關的房地產業。
雖然年齡差距不小,但是章祺和路楠能聊到一塊兒去。
只是苦了章禮。
他對這些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坐在一旁如坐針氈,想要挪一挪屁股,凳子弄出吱呀一聲,這就被他哥瞪了一眼。
“我、我去一趟洗手間。”尿遁,什么時候都很好用,學生時代聽到不感興趣的課,他都是這么遁過來的。
章禮除了體育課,就沒對其他課程感興趣過。
章祺不甚在意地沖敗家親弟擺擺手,路楠忙里抽空地對人傻錢多小章總客氣一笑。
章禮看見了嗎,我的名字有個禮字,不過我完全感覺不到你們對我的禮貌。
小章總罵罵咧咧jg
他去放了一趟水,稍微緩解了一下面對兩位作風同樣強勢的人的壓力,出來洗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嘿,是你呀你也來這兒喝茶”社交牛逼癥的人大多是如此了,在衛生間碰到人也可以熱情地打招呼。
遲宴左右看了一眼,才確認這個用發膠抓出潮男發型的兄弟是同自己講話。他覺得對方有點兒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上個月,在鴨店你還問我,和我一起吃飯的女的和我是什么關系呢”
在對方的提示下,遲宴想起來了就是這個花花公子就是他就是他誤導自己,讓自己以為學姐和他之間有什么親密的關系
這可真是遲宴單方面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
他倆的對話實在是有些詭異,廁所隔間里出來的一位老兄使勁兒瞅了他們好幾眼確實長得不賴,難怪可以吃那碗飯。
“那人什么眼神怎么怪怪的”章禮抖了抖手上的水。
遲宴看不慣他這樣,抽了擦手紙巾給他,搖搖頭說“不知道,眼神不好吧大概。”
“謝啦。”章禮擦完手,xiu地一下把紙巾扔進垃圾簍里,驟然回神,“不對,你怎么在這兒該會是跟蹤路楠來的吧我跟你說你這樣就很沒品了”不拉不拉的一大通,根本容不得遲宴解釋。
想到月余之前自己和對方打聽學姐的情況,對方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語氣又輕浮章禮尼瑪老子說話一直是那個腔調,遲宴本來就看章禮不爽呢,現在被扣了跟蹤狂的帽子,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的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我來這里喝茶關你屁事”
“喲,還挺拽”
兩人倒是沒打起來,但是章禮仗著身形和力氣,把遲宴推推搡搡地弄到了他哥和路楠所在的包廂“路楠,你看看,上次就是這個人,鬼鬼祟祟地和我打聽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