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好了,路楠和路楊這個年就更輕松了。
路楠到家之后,早幾天放假的路楊偷偷和路楠說“老姐,今年老媽居然沒有叫我和她一起大掃除。”
是了,沒錯,自從路楊九歲十歲能夠拿抹布開始,家里搞衛生的輔助就是他。
黃女士的原話路楠就像是雞蛋殼里剝出來的一樣,我一搞衛生她就打噴嚏;叫她幫我洗一下拖把和抹布,她手就開始發紅過敏,給我添亂都不夠。
“那今年”路楠猜,今年應當也不是黃女士帶著阿婆一起搞的,不然老弟沒有必要特意提。
“老媽叫了保潔”路楊一副天下紅雨的表情。
我猜對了。
路楠失笑“你現在住校,一個月才回來一次,老媽平時也不怎么回來,家里衛生死角多,自己搞衛生,真會累個半死。我早就說找家政公司,老媽現在能夠想通,以金錢換效率,挺好的。”
除了愿意花錢找保潔這個大改變之外,黃女士還是那個專業凡爾賽一百年的黃女士。
每當有人在她面前提及她前夫大概是遭報應這些話的時候,她便不甚在意地笑笑“不要這么說,他畢竟還是路楠和路楊的爸爸,我也希望他生意好好的。”
私下,她告誡女兒“這個社會,很多人是笑貧不笑娼的。你不要相信這些人說的話,他們心里頭就算有四五分是為我抱不平,那也還有五六分是看笑話。早幾年我爛泥一樣的時候,他們也沒冒出來”
路楠私以為,親媽的心機城府真的是有長進了。
初三,路楠照舊要和路父一起走親戚、祭拜祖先。
去年路楊去了。
今年,黃女士早早就發話“既然去年路楊去了,以后也去吧。不然就你爸那個記仇的個性,說不定還以為今年我看不起他”后半句,黃女士嘀咕得很小聲。
這一次,路家親戚倒是沒打電話叫年輕小伙子過來,他們記得路楠去年說過有男朋友了,便問什么時候可以喝喜酒。
路楠只是笑笑“我還是想先拼事業。”
親戚們自然說女孩子這么拼干什么呀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呀之類的。
她早就不是被七大姑八大姨追問幾句、否認幾句、價值觀完全不同就暴跳如雷的年紀了。
反正這些親戚一年就見一次面,見一次面的時間門還不足半天,敷衍一下,不必認真。
哦,今年除了上述關心路楠感情生活和路楊學習成績的老套話題之外,路楠的伯伯們還建議“你爸爸現在這么辛苦,你回去幫一幫你爸爸嘍。”在他們看來,路楠就算很厲害,很厲害才更應該回家的么。
路楠抿了抿嘴“我在外面上班可能對我爸的幫助才比較大。”
她今年的獎金又突破新高了,并且,董事長那邊大約是有感于她知情識趣,財務部另外給她發了一百萬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