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父口中的還有一部分錢足足有三百萬。
和去年年底路楠發愁的最后13小額貸款金額差不了多少。
不過,且不說路楠已經因為賣了小說版權這個意外之喜提前結清了小額貸款就算沒有這回事,再遇到如今的情況,她也不會將路父的錢據為己有的,哪怕在她代為保管的這段時間,路父根本不可能知道女兒將他的錢暫時挪用個半年。
人的底線,不能輕易被打破,不論什么樣的理由,都不行。
這是路楠的原則。
而她從不會因為情緒和個人好惡改變自己的原則。
這里不得不提,法理和人情是兩碼事。
文愛林雖然已經和路父孩子都有了,但他倆沒領證的
沒領證,就代表文愛林作為那家貿易公司法人代表所要承擔的債務于私來說,和路父一點關系都沒有。
又因為,路父出資讓文愛林當法人代表的那家貿易公司是有限責任公司,每個股東以其所認繳的出資額為限對公司承擔有限責任,公司以其全部資產對公司債務承擔全部責任的經濟組織。注1
有充足的證據表明,路父只是一個出資股東而已,并不參與這家貿易公司日常運營管理,甚至到后來幾個月,路父參股并任職的紅棗集團已經幾乎不給文愛林的這家貿易公司供貨了,原因是對方結款拖沓。
路楠無意去深究父親和文愛林為什么到現在還不去領證,也不想知道父親最終會不會拿出錢財撈文愛林。
這些與她有什么關系
最終,再三和律師確認過,路父被牽扯進那起官司的可能性無限趨近于零、路父的這筆錢財與非法所得沒有半毛錢關系之后,路楠接受了路父的轉賬。
“需要我給您一份代管協議么或者我簽一個無息借款拮據”即便不是父女,只是能夠臨危托付百萬錢財的朋友,路楠也會說這句話。
或許是因為在女兒面前總想要留存幾分面子,路父唔了一聲“沒有這個必要。你,你做生意要是有不湊手的時候,先拿去用也行。”
是好意。
是遲來的好意。
但更像是迫不得已才有這份遲來的好意。
路楠果斷拒絕“不用,我手頭現金夠用。”
她明明白白地告訴對方“數額也不小,活期太可惜,您有什么安排,告訴我一聲。太復雜的投資操作我是沒有時間,存定期或者是定投倒是無所謂。”
“那你幫我一部分存定期,一部分買黃金定投,還有一部分買銀行的基金定投吧。”
從這話也可以聽出來,路父其實對怎么打理這筆錢早就有了計劃了。
路楠在電話這頭垂眼諷刺一笑。
后來,余安市紡織行業那些叔叔伯伯們也有來探聽路楠口風,想要問問她知不知道路父在疆省發生的事情。
路楠只是笑笑“聽了一耳朵,不過我沒仔細問。應當是沒什么問題了吧。”
她不會落井下石,但也無法假惺惺地演繹什么父女情深、伸以援手。
路母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快國慶節了。
看得出來,她很高興,高興得在路楊回家的那頓晚飯時,開了一瓶路楠帶回來的源川經典酒,二十年份哦,不對,從成品出廠時間開始算,加上這幾年的存放時間,已經是二十五年的陳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