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楠對二次元的了解雖然不多,但是她之前為了調節心境障礙,發展了很多興趣愛好啊,不管是滑板還是賽車,都是黃老師想嘗試卻一直沒敢去的,而且路楠還兼職寫網文
黃老師對路楠的印象更好了,對著路楠,都能說上半小時的話,不像是面對其他相親對象,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或者說了一堆,對方根本不感興趣。
路楠和對方吃了一頓飯,還約了一次卡丁車黃老師只敢循序漸進玩這個,且余安市沒有標準賽車場,只有卡丁車。
結果發展成了飯友和玩友真絲毫沒有男女曖昧之情的那種
路楠可不敢保證之后再去見的相親對象會像這兩個這么好打發。
還是給老媽找點事兒做做吧。這維權,怎么也得半個月一個月的
等維權的事情忙完,還可以讓老媽幫我盯裝修,這么一桿子,支到四五個月之后完美
其實,到了黃女士這個年紀,被子女需求對她來說是一件讓她覺得很踏實的事兒。
因為逐漸老去的他們會開始擔心,他們是不是不再是子女的依靠,反而成了子女的負累。
一生要強的黃女士不會說軟和話,更不可能對著女兒袒露自己的軟弱。
而敏感的路楠雖然察覺到母親有此類情緒,卻不愿意再如從前那般無限度地容忍、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早就不再對父母的慈愛抱有幻想的路楠十分瀟灑地與他們保持不近不遠的關系,將全部身心放在賺錢上。
最近的新客戶新訂單猛增,路楠在敲定了新訂單、收到定金之后,立即著聯系市內同行,其中大多數是路父老友。
路楠的目的很簡單短時間內新增了這么多客戶和訂單,她這邊是無法完全消化的。與其讓生產線連軸轉,還要擔負著不能及時交貨的風險,不如把一部分單子放出去做,既減輕了原材料壓貨款的成本,又加快生產速度,無形中還可以提升自家工廠公司在市行業協會內的地位。
雖然與老狐貍們談判很費心力,不過因為雙方都對生產成本一清二楚,所以雙方其實無非是磨著最后一個兩個百分點,只要談成,后續生產就很順利了。
隨著路楠生意越來越紅火,以及幾次相親無疾而終終于還是有吃飽了撐著的人說她太過要強了、眼光也太高了,什么人都看不上,恐怕原生家庭對她的負面影響很大。
路楠沒有親耳聽到,不過老狐貍們欲言又止卻不再為自家小輩牽紅線的神情已經告訴她了。
與其說是情場失意,錢場得意,路楠更愿意相信,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或者說,她偶爾也有貴人相助。
自年底開始接洽、年初準備打樣、春日談成合同的這批新客戶中,有幾家是川省的,有酒店、有學校、還有貿易公司。
川省到余安拿貨,運輸成本可要比距離他們更近的粵省高一些。
路楠想了想,也別發什么信息了,來來回回拉拉扯扯的,半天說不清楚。
她直接給陳驍打了個電話。
對方很痛快地承認“是,我和一些恰好有紡織品需要的朋友提了提你的公司名字。”
陳驍知道路楠公司名字的事兒不奇怪,因為上次坐陳驍的車,尬聊階段,陳驍問問過一嘴,路楠也順口答了。
而按照陳驍的性格余處世,即便是隨口閑聊的內容,也不會輕易忘掉。
這一點,路楠還是和他學的。
既然想知道的事情這么快就有了答案,路楠便落落大方地說“謝謝驍哥。”
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為什么不呢
仔細說起來,那天自己可是幫對方避了一場車禍呢,陳驍要是只送她去機場,沒有后續答謝,她才會覺得奇怪。
只不過現在這份答謝比路楠以為的實物要更貴重一些。
她自認為也不是承擔不起的
畢竟陳驍介紹的客戶在自己這邊詢價下單都是按照正式流程走的,也不是每一個都談成了的。
這不正代表了自己最終能夠拿下訂單,靠的不是人情而是實力么
當然,路楠還是很感激對方給了這樣的機會。
“回頭您來余安,我請您吃飯吧。”路楠說的是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