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他跑了不卸他一條腿你們別想要錢”
賀雷聽著身后的叫罵聲，縱身一躍又輕松跨過了前面的圍墻。
周磊確實有問題。而周磊背后的那人一點都不讓賀雷驚訝。
他三弟賀安寶。
他們兄弟倆的矛盾由來已久，原本九年沒見相安無事。結果賀雷回來讓賀安寶自以為受到了威脅。在老人“勸誡”無果后，竟然想到了雇人揍他的下作手段。
他大概不知道賀雷大學在體育館勤工儉學，多少學了一些散打。學的雖然是花拳繡腿，可這種地勢復雜的棚戶區，他想跑就沒人留得住。
那被雇傭來的四個打手很稱職，一路跟了過來。賀雷故意制造一些聲音，吸引他們跟著越走越遠，墊腳抄小路又迂回賀安寶那邊了。
賀安寶沒有追上來，不是不想。是根本翻不了墻。
賀雷躲在拐角處，將手機調出來開了錄音。
車燈前，那個子不高的賀安寶正打電話遙控指揮著打手
“沒用的東西我雇你們是干什么的現在在哪兒怎么又跑東面去了，你別讓他翻墻，我去堵人”
說完賀安寶轉頭開門準備上周磊的車。
周磊開口有些猶豫“他應該已經報警了”
“他報不報警這事咱們也做了。你怕什么。再說我們是一個媽生的，那就是家務事，最多拘留幾天。我先把他胳膊腿砍了，再讓我奶給我寫諒解書。”車里的測光打在賀安寶的側臉上。
他幾乎沒怎么變，從長相到身高。只是他笑的太猙獰，給臉上增添了幾分猙獰。
周磊還是猶豫“可那也是你沒事啊別忘了，我幫你”
“行了開你的車。說了沒事就沒事。我好大哥有關系，你進去了也能給你撈出來。沒點底氣我敢等他一落地就動手喂現在到哪兒了北面開車，去北面”
周磊握緊了拳頭卻不能反駁，伸手掛擋的時候，忽然聽見開門聲。
賀安寶還以為是自己雇的人“回來干什么啊”
周磊驚恐的看過去，卻見那逃走半晌的賀雷拎小雞子一般的拎著賀安寶，借著車內的燈光，就那樣警告意味十足的看了他一眼。
周磊身子一顫，好像回到了高中那年。這個瞧著不溫不火，好像很好欺負的少年面對校霸，兇惡的好像一頭豺狼。
賀雷什么都沒說。可關上門后，周磊摸著鍵盤才發現身體在不可抑制的發抖。
另一只手蓋住那顫抖的胳膊，一路摸上去，密密麻麻的針孔周圍，遍布著雞皮疙瘩。
賀安寶奮力的掙扎著，試圖去抓賀雷的腳踝。卻反被賀雷一腳踩在后背上。
那一瞬間仿佛被一只手指按在地上的蟑螂，任憑他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
“都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執著于我的腿。”賀雷的大長腿踩在這位親弟弟的后背上。打開了手機攝像頭。上下瞄了一眼賀安寶瘦弱的身子，“你還真是一點都沒長。好像比九年前更顯小了。”
“你別太過分”賀安寶聲音大了幾分，賀雷腳上更用力了一些。
賀雷明白他是要把雇來的那幾人叫回來。
“好像是你要花錢買我腿，怎么成我太過分了九年了你一點都沒變。這么喜歡我腿，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癖好了。當年教訓忘了”
一句話提醒了賀安寶，賀安寶試圖將腿縮起來。可這個動作腿一縮活像個王八。
當年賀安寶就是找社會上的人要打斷賀雷的腿，讓他沒辦法去上大學。
當年的賀雷處理起來也很容易，左右他們長得像，略施小計讓那些人誤以為賀安寶是自己，打斷了賀安寶的腿。
當初傷了骨骺，醫生就說過可能會影響身高。
現在看看果然沒錯，他跟初二那年一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