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雷回頭，瞧見攤主是個穿著單薄的老太太。
“咋掉了”老太太從凳子上站起來。
“多少錢，我買了。”
這一摔直接把花盆里的土都摔下去了，里面的小苗被壓著。土松散開，捏著小苗的莖就拎起來了。
賀雷將跟上的土甩了甩，擦掉葉子上落得土。
痛死了痛死了
賀雷嚇一跳，看看自己沾灰的手指，在看看那跟豆芽菜一般的小苗。這小苗只有三片葉子，小的可憐。瞧著有點像綠蘿，又說不準。
它會說話
開什么玩笑賀雷夢里也沒見過哪個植物會說話的。
還是說最近壓力太大了，精神分裂幻聽了
“給我十塊吧，我平時賣二十的。”
賀雷也沒講價，付款十五，又買了個新花盆。老太太笑盈盈的還送了花土，幫忙把那豆芽菜似得小苗種了進去。其實這最多賣五塊，加上花盆十塊。老太太白賺了五塊錢，笑的都快看見嗓子眼了。
天災之下，也不知這樣的笑容能維持幾天。
賀雷懶得爭競，回車上將小綠蘿放在前面。
葉子已經開始發蔫兒了。這么大的幼苗最是脆弱的時候。
賀雷只養過仙人掌。大學那會兒。每天都會空出來一點時間來澆水照顧。
半年后才偶然發現，那仙人掌早就爛的只剩殼了。
但愿這小家伙好運吧。
擰開剛買來的水一口氣喝了半瓶，然后給小綠蘿澆了點。伸手擦去葉子上的水漬。
噸噸噸，好爽
不是幻覺他真的感受到了綠蘿的情緒。
不是聽見了，而是感覺到。好像那一瞬間的感受互通了。
難道變異的不是小綠蘿，而是自己
是了，夢見過的未來里，見過那些與眾不同的人。
比如幾米高的巨人。會吐火的人。
曾經夢到賀安寶把他從圍墻頂扔下去。那時候的賀安寶身上肌肉就異常發達，顯然也變異了。
那能感受到植物情緒算什么異能像游戲里的木系
可能做什么好像除了種田也沒什么。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比其他人更早的覺醒了異能。壞消息是只能用于種田，還是偶想不出有什么用的雞肋技能。
越想越覺得頭大。只能說聊勝于無。萬一以后發現能催生植物呢那不是封神了
掏出手機打開論壇，果然，海嘯的話題空降熱搜。官方媒體發文證實了，而且也有了現場的視頻。
那是海邊高懸崖上拍攝的矮處沙灘。
一道巨浪自天邊襲來，狠狠拍在沙灘上來不及逃離的游客、海灘上的攤販甚至不遠處的賓館建筑盡數消失在了巨浪之下
這樣的距離看不出那海浪有多高。只是分辨被海水吞噬的小人推測，那海浪至少超過了十五米。
情況遠比想象惡劣的多。遠不是幾行字就能描述的。
這邊火山爆發還沒收尾，另一邊就有了海嘯。
多事之秋莫過于此。
賀雷將視頻反復看了幾次，回過神來才發現手心都是汗。
還好，他已經準備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