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超凡者的力量嗎？”看著林子珊的短高跟皮鞋在木橋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劃痕，莫長生有些感嘆的說道。
老人的目光讓林子珊心中微微一顫，已經準備好的埋怨也是全都咽了回去。
“首長，您的能力……”林子珊微微退后了兩步，有些不忍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能力的特殊，恐怕我也坐不上這個位置吧。”莫長生擺了擺手，語氣十分平靜的說道。
“不，您能夠成為1號，是憑借著您的才華！”林子珊猛然抬起了頭，激動地眼神中滿是對老者的敬佩。
“哈，才華，嗯，我自然不會妄自菲薄，才華我是有些的，但卻絕對不是最出類拔萃的。老首長之所以會選擇我，還是因為我的特殊體質，這點我知道的。”說著，老人抬起了手，制止了林子珊想要說出的話，轉而繼續說道：
“我并沒有覺得絕緣體是什么需要自卑的事情，就像人的身高有高有矮，對于暗物質的親和力自然也是如此。
而且，就算我能夠像子珊你一樣成為一位強大的超凡者，坐在這個位置上恐怕也是用不到這樣的力量的吧？”
如果是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林子珊或許還會認為對方只是在嘴硬和逞強，但是面對著眼前的這位老者，林子珊所剩下的卻只有敬佩。
她知道，莫長生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對于這位自超凡者誕生后，唯一一位在精神系超凡者心性測試下拿滿分的領導人，林子珊愿意相信，也一定會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這并不是因為心性測試滿分的人就不會說說謊，而是因為，心性測試滿分的人，沒有任何說謊的理由和必要。
他們所做的，即是他們所堅持的，他們所堅持的，即是他們所相信的，而他們所相信的……便是他們一定能做到的。
看著再度鎮定下來的林子珊，莫長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雖然我注定無法擁有超凡的力量，但是我卻希望國家能夠擁有更多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你們，才是國家，才是這個世界的未來。”雙手扶住木橋的欄桿，莫長生將手中的最后一把紙片扔出，繼續說道：
“我相信白教授所說的是正確的，他是這個時代的開啟者，是超凡者領域中唯一公認的專家。
也許身為絕緣體的我并沒有評價他的資格，但我知道，白教授為國家提出的每一條建議，從沒有錯過，即便是那些沒有被采納的，最后也還是被時間證明了。
所以我愿意賭一把，我要將自己所有的賭注，都壓在這個新時代上。”
轉過頭，莫長生那已經有些渾濁的雙眼堅定的凝視著林子珊的雙眼，十分鄭重的說道：“這就是為什么我會違反紀律，撕毀今天的會議記錄的原因。”
“首長！”林子珊嘴唇微顫，眼眶自顧自的紅了。
“如果我錯了，那就讓一切歷史罵名都留在我一個人的身上吧。”
轉過身，選擇與世界為敵的老者背著手，步履輕松，瀟灑自然。
……
推掉了下午所有的行程，莫長生一路漫步，在林子珊的護送下來到了中靈海后的一間破舊小院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