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認識已經形成了一套邏輯嚴密的自恰體系,但是卻缺少著至關重要的一環,那就是——實踐檢驗。
沒錯,雖然從艾瑪圣女在圣·耶和瓦爾死后所表現出來的狀態,和各個曾經從圣·耶和瓦爾這里得到過永生之力的教皇們的私人筆記之中,圣·梵畢諾幾乎已經可以確認圣女艾瑪當年所飲下的“永生之酒”便是圣·耶和瓦爾左心室中的心頭血。而這股鮮血應該就是能夠讓人擁有遠超普通血族的力量,甚至可以將自己的生死超脫于圣·耶和瓦爾這位血族的掌控之中的真正原因。
但是,即便是圣·梵畢諾心中再確定,他也不得不承認,在教會的歷史上,并沒有人在他之前真的驗證過這種猜測的正確性。
如今,在被圣·耶和瓦爾在這個完全不合理的時間點,突兀的背叛了之后,圣·梵畢諾終于再度回想起了這個一直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擔憂。他看著圣·耶和瓦爾的眼神,也是終于流露出了一絲恐懼。
“你怕了,我嗅到了恐懼的氣息。”圣·耶和瓦爾微笑著搖了搖頭,平靜道:“我想你應該知道,血族對于人類的情感變化,是十分敏感的。
不過你們猜的也不能算完全錯,艾瑪她飲下的的確是我的心頭血。
但是……你真的覺得只是喝下我的心頭血,便可以得到和艾瑪一樣的身體了嘛?
不知道你記不記得,艾瑪她曾經還在我的陪同下做過一場手術呢?
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記錄中的手術內容應該是闌尾炎。”
“什么…難道,‘永生之酒’真的還有其他秘密!?”
“呵呵……不光是你們理解的什么永生之酒并不存在,就連你們對我的爪牙們的理解,也是錯的。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在這個時候,我并沒有說謊的理由。
哦,我也并不打算隱瞞這些秘密。因為,不管是由我初擁成為血族的人,還是飲下了我身體某個部位鮮血之后成為血族的人,都便將成為我的爪牙,沒有任何例外。
不過,完全成為我爪牙的變化過程,倒的確是心頭血來的最慢。因為我的心頭血中的確蘊含著最為濃郁的血族之力,這種力量是我也無法完全駕馭的。而我之所以會喂給艾瑪這種血液的原因,其實也只是為了完成那場手術而已。
至于手術的具體內容,就連艾瑪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你們查不到也是正常的。
也就是說,艾瑪的確不是我的爪牙,但她沒有成為我的爪牙的原因,卻并不是因為飲用了我的心頭血。
啊,看,我已經感覺到你的意識正在逐漸臣服與我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呢?”
“你……圣·耶和瓦爾你就不怕我和你同歸于盡嘛!?”
“同歸于盡?哈哈……既然你知道我和艾瑪的事情,那你為什么會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曾畏懼過死亡呢?
而且……你本來也沒有打算真的放我出去,不是嘛?”
“你,你怎么知道……”
下意識的捂著胸前的傷口,教皇圣·梵畢諾的臉色逐漸變得越來越蒼白。
“呵呵……我怎么會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