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琉璃通透的淺紫色眼眸蒙上陰翳,眼下的倒皇冠印記則加重了那種距離遙遠而危險的非人感。
輕飄飄的、純白的、甜美的棉花糖精微笑著,討要一個承諾。
“下一次。下一次,小夏樹也來意大利玩玩吧總是拋下我一個人,我會很寂寞的啊。”
然后他臉上還寫著沒說的后半句話他一寂寞,就會想辦法讓自己開心一下,搞個大新聞。
比如毀滅世界。
有很多個瞬間,包括現在,青木夏樹都覺得白蘭杰索和太宰治像一對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一樣聰明,一樣不可控,一樣寂寞又厭惡夢外的真實世界。
二者的不同在于,白蘭為同是“玩家”的她,打開了那扇此處不通的門。
青木夏樹垂著眼睛,回看白蘭。
“好。”
她低下頭,碰了碰那個漂亮的倒皇冠印記,像是在撫摸一頭愿意袒露弱點的兇獸,認真地承諾。
“那白蘭乖一點,等我去找你呀。”
可兇獸再收起獠牙,也依然不會成為溫馴無害的小動物。
“沒關系。反正我的耐心不怎么好,如果小夏樹動作太慢的話”
說到這里忽然一停,白蘭漫不經心地揚起唇角,隨后露出更加燦爛炫目的笑容。
此處無聲勝有聲。
也可以通俗地形容為“咬人的狗不叫”。
在式神的督促下,努力背過幾本書的青木夏樹,下意識看了眼白蘭那兩排白森森、整整齊齊的好牙,心想,那一定很痛吧。
“下、下次一定”
其實根本不知道白蘭到底在哪個夢境世界的她強掩心虛。
萬幸的是,白蘭并沒有深究。或者說,他正在饒有興趣地期待后文,等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搞事情的理由。
“那么現在看著我。小夏樹。”
棉花糖精的頭發像棉花糖,聲音也像棉花糖,但他的手指是微涼而骨節分明的,而且總能把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落在掙不開卻又不至于疼痛的區間。
青木夏樹被引導著低下頭來,貼近那雙有如深淵的眼睛。
深淵因此暈染出笑意。
“乖孩子。就這樣,不要眨眼哦。”
“這樣就可以了嗎”
青木夏樹反手碰了碰自己濕潤的眼角,困惑地看過去,想不通白蘭這次又給太宰治布了什么圈套。
可棉花糖精一副心情好極了的樣子,還哼起來歌。
“這樣就可以了喲。”
他兩只手托著臉,表情無辜,甜甜地沖青木夏樹揮手道別,也不忘再次強調“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小夏樹。”
青木夏樹猜自己離開的背影一定很狼狽。
不然白蘭不會笑得那么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白蘭要來找我玩哦。
夏樹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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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讀者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