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搖頭“幾率很小。”
“幾率很小,”楚辭追問,“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的”
“我們的觀察員都經過專門訓練,”藍心道,“但是有的觀察員記憶力好一些,有的要差一些,所以這完全取決于當時負責那個范圍的觀察員,他會不會記得,當天丹尼爾斯學院附近出現過什么人。另外,如果你要找的人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那么他恐怕根本就不會出現在觀察員的視線范圍里,也就沒有辦法找到他。”
楚辭無奈道“好吧。”
按照西澤爾的習慣,除非他傷得和自己一樣重,否則根本不會進入觀察員的視線。
在沒有電子通訊和智能設備的霍姆勒找個人真難啊西澤爾好歹還算是有一點消息,萊茵先生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楚辭沉沉的嘆了一聲。
“蘇邁通道還是沒有開嗎”
“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在雪完全融化之前,通道是不會開的,萊茵。”
“可是我很著急,”艾略特萊茵嘆道,“我的同伴們都不知所蹤,在我昏迷的日子里,我錯過了和他們約定的匯合時間,費頓先生。”
“你應該慶幸你只是砸到了頭,”老費頓甕聲甕氣的道,“而且是降落在了三區,你還能來找我,否則你一定會凍死在前幾天那場大雪中。”
艾略特萊茵頭上纏著紗布,他至今依舊還有些頭暈毛病沒有痊愈,但是他還算幸運,金屬腿骨在這個時候發揮了相當大的優勢,降落之后降落傘卡在了一座垃圾山上,他被吊在空中,最后不得不隔斷傘繩一路連滾帶爬的滾下了垃圾山。
在這個過程中他靠著金屬腿骨不斷的去尋找可以卡住的縫隙,大大減緩了滾落的慣性和速度,最后就只是受了一些皮肉傷,最嚴重的也就是被帶下來的垃圾砸到了頭,昏迷了幾個小時之后就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靠著頑強的毅力和些微的運氣,找到了記憶中的一座向導站,最后托人找來了曾經的老朋友,老費頓。
被老費頓接回去之后他就陷入了昏迷,斷斷續續昏迷了兩天才終于恢復意識,而那時候,早就錯過了他和楚辭、西澤爾約定的匯合時間。
“理論上來說,”萊茵思忖道,“他們降落的地方應該距離我不遠,這幾天向導站都沒有任何消息嗎”
“因為那場大雪,”老費頓看了一眼狹窄的窗戶外昏沉的夜空,慢騰騰道,“木原通道和蘇邁通道都封閉了,聽說索蘭度還加強了邊區的哨卡,人和消息都過不來。這個時候你著急也沒有用,不論他們降落在什么地方,都和你一樣,沒有辦法去烏拉爾巷”
這時候,破舊的門“吱呀”一聲,身形高大粗壯的達奇佝著腰鉆了進來,外面的氣溫似乎很低,他亂糟糟的頭發上結了一層細碎的冰晶。
“又降溫了”老費頓問。
達奇點頭,動作笨重的和上木門,然后擠到火堆旁邊烤火,沉重的聲音像大象低鳴“向導站還是沒有收到消息,他們說,這幾天沒有人過來。”
“你看,”老費頓撥了撥火堆里烤焦的菌子,“我說了,他們過不來。”
“但是有人說,在南面的邊區見到了車隊。”達奇說道。
老費頓掀起耷拉的眼皮“什么車隊”
“不知道,只是看見了。”
“邊區”艾略特萊茵沉吟道,“三區的南邊,是和七區接壤”
“是,奧克利的地盤,”老費頓甕聲甕氣的道,“車隊那小子又要運輸什么東西,這么冷的天,雪都沒有融化完,不怕翻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