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在裝暈,毫無技巧,估計和小橘子玩捉迷藏都能識破的程度,這位半夜套人麻袋的行兇者竟然毫無所覺。楚辭心道,要是這樣查克都能被抓住,那他屬實是沒救了。
這人扛著楚辭離開了索蘭度一行人所居住的院落,卻并沒有長老會,而是一直往東面走,去了一個楚辭白天沒有來過的地方。
“老大,”這人沉聲道,“這就是那個小姑娘。”
然后楚辭聽見一道有些嘶啞的聲音問“沒什么意外吧”
“沒有,另外兩個已經送出去了,這個一會我也給送出去。”
“很好。后半夜索蘭度發現之后一定會搜整個長老會,盡快送出去,不能讓他發現。”
“是。”
甚至都不用猜,楚辭已經知道了這所謂的“老大”是誰。
七區首領奧克利。
沒想到奧克利首領和他愛好相通,喜歡綁架別人。只不過他綁架莫桑是為了見到索蘭度,而奧克利綁架他,卻是為了威脅索蘭度。
小了,格局小了。
不過這確實像是這位首領能做出來的事,他既然白天敢明目張膽的告訴索蘭度自己和長老會的交易籌碼,對于明天一早的談判肯定是勝券在握,畢竟有長老會撐腰;但與此同時,他也知道在霍姆勒這種地方,誠信和規則不過是嘴上的客套話,索蘭度可是帶著士兵和槍械來的,如果談判失敗之后對方直接開火,剛剛戰敗的他可沒有招架之力,所以不如先下手為強,綁架他身邊的人,到時候就算索蘭度態度再強硬也一定會投鼠忌器,運氣好,他還有可能會直接妥協。
跟在索蘭度身邊的除了他的衛隊長弗瑞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女孩,奧克利不能理解來長老會談判帶女人做什么,不過這幾人作為人質倒是再合適不過,那年輕人可能比較難纏,多派幾個人吹一點麻醉藥就能解決,至于那兩個女人,找個機會打暈帶走就是。
“我已經告訴大長老,明天的談判會提前到早晨七時,到時候,就算索蘭素還想再找人,也沒有時間了”
“索蘭度也真是膽大包天,”奧克利輕嗤,“在長老會的地盤上竟然也不要守衛,真以為我不敢動他的人”
楚辭無聊的打了個呵欠。
為了行事保密,此時的屋內除了奧克利,打暈楚辭的手下以及“暈過去”的楚辭之外沒有別人。
楚辭想,奧克利真是膽大包天,在有他林楚辭在場的情況下竟然也不要守衛,雖然有守衛也確實沒什么用,不過多費幾分鐘時間而已。
奧克利忽然看向手下“你剛才在打呵欠”
手下道“沒有,我沒打呵欠。”
“那是誰在打呵欠”奧克利狐疑道,“我聽見聲音了,這里沒有別人。”
兩個人的目光在屋子里巡視一圈,最終落在被手下放在桌腿邊的楚辭身上。
楚辭倏然抬腿一掃,手下猝不及防被絆倒在地,楚辭翻身一滾到了他近前,卡住他的下巴一擰,只聽“咔吧”一聲,手下瞬間倒地不起,他手指一勾打開手下的槍套,往前一撲,奧克利連忙向后倒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槍管已經重重的擱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時候,楚辭才睜開眼睛,道“剛才那個呵欠是我打的。”
語調慢吞吞的,和剛才那一系列疾風驟雨般暴起、殺人、奪槍的動作極度不協調。
奧克利保持著向后仰去的動作,他的脖子僵硬的梗著,臉頰上的橫肉動了兩下,牽扯出出勉強的笑容“誤會,這是個誤會”
而楚辭就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忽然道“你知道索蘭度首領為什么不在院子里留守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