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床是還是非常老的老師折疊便便攜式,”西澤爾接著他的話道,“現在他們都換成了壓縮睡袋和睡眠艙。而且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光能板,他們燈應該都是光能燈。”
古老、物品陳舊、沒有智能設備和電子機器,這一切都非常符合霍姆勒落后到瀕臨死亡的氣質,可楚辭就是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
“對了,”西澤爾道,“你剛才怎么知道,他在進行精神力感知”
楚辭壓下心頭的怪異,隨口道“我就是知道。”
西澤爾好笑道“這算什么回答”
“是你非要問我的,”楚辭理直氣壯的道,“我回答了你又不滿意。”
西澤爾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就不再問了,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就在他意識將要墜入睡眠深淵時,楚辭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我覺得是復合的特殊狀態。”
西澤爾睜開眼,若有所感的偏頭,驀然感覺自己的耳廓觸到了什么柔軟而冰涼的東西,他驀然清醒過來,看見楚辭就躺在自己旁邊,他們之間的距離無限近,近到他可以清楚地看見楚辭一簇一簇的眼睫毛,和黑暗中他從窗戶縫隙里透進來,映在他漆黑眼瞳中的細碎光點,猶如深暗宇宙璀亮的小星辰。
“你為什么忽然說話”
楚辭道“我以為你沒睡。”
西澤爾平平躺著,楚辭大概是為了不讓外面的莫利隊長聽見,所以聲音壓得極低,并且是湊到他耳朵邊說的。
所以,他剛才不小心碰到,是他的鼻尖,還是嘴唇
他離得那么近,又是為了說話,大概率是嘴唇
西澤爾覺得自己的耳朵瞬間熱了起來,不用看都知道,此時他的耳朵尖一定紅透了。
幸好沒有照明。
那熱度逐漸蔓延到臉頰上,西澤爾不自覺的另外一邊挪了挪,貼在冰涼的枕頭面上。
“你怎么不說話”楚辭問。
西澤爾輕輕的咳了一聲“我剛才快睡著了,你剛才說的話我沒有聽見。”
“我說,我覺得我之所以能感知到別人在用精神力感知,”楚辭重復道,“可能是因為這是復合的一種特殊狀態。”
西澤爾聲調平平的“哦”了一聲。
楚辭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他繼續發表看法,奇怪道“你很困嗎可是你剛才不是還說自己不困。”
西澤爾慢吞吞的道“我現在又困了。”
楚辭指責他“你怎么出爾反爾。”
西澤爾“”
“一會困一會不困的,”楚辭扒拉著自己的枕頭再次翻了個身,“可是這又和復合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就好像這只是一種認知,我剛才真的沒有胡說,我就是知道他在精神力感知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半晌,西澤爾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在想什么”楚辭爬起來,手掌撐在他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沒有。”
西澤爾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
楚辭心想,這個人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