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無語“你有病吧”
“大完善給我通訊的是你,罵我有病的還是你。”沈晝抱起手臂,“林楚辭,你到底想干嘛”
楚辭直截了當地道“赫思惘好像死了。”
“死了就死”沈晝的聲音一頓,“你說誰死了”
楚辭只好重復“赫思惘,前基因控制局局長。”
沈晝嬉皮笑臉的事情褪去“你怎么知道的”
楚辭將下午在療養院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沈晝神情玩味“勃朗寧才上任沒幾天,赫思惘就死了”
“他不是腦瘤么”
“就算是腦瘤,也不見得死得這么是時候,”沈晝笑了笑,道,“不過你療養院干什么”
“我和奧蘭多去看他父親。”
“奧蘭多的父親李紓”
楚辭點了點頭。
沈晝嘆了一聲,問“你有告訴他,他母親是被冤枉這件事嗎”
楚辭低聲道“他知道。”
楚辭想,世上最無奈的事恐怕也不過如此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母背負污名,一個與世永隔,一個神志失常。
“他知道”沈晝鳶色的眼眸中,濃郁的驚詫一閃而過,他的眼神似乎顫抖了一下,風吹星子般涌動著明滅的光。
“他確實知道你怎么了”
沈晝揉了一下臉頰,嘀咕道“我為什么早沒有想到”
兩天后,楚辭在首都星見到了他。
而甫一碰面他就說“我去了北斗星找吳霖,果然像我想的那樣,湯馬斯是s俱樂部的成員”
楚辭的眉頭緩緩壓下來,像兩片沉重的烏云,他驀然意識到了什么“加納星系”
“對”沈晝語速飛快地道,“當年那次探索計劃是星研院申請的立項,但是審批經過了當時的聯邦安全局星域邊境管理司評估才送到總統辦公室,而當時星域邊境管理司的司長,也就是現在安全局的副局長,何局長”
“所以,”沈晝緩緩地吐出去一口氣,“和監測雷達的設備款一樣,偽造加納星系、艦隊事故,還有消失了的,一大半的探索項目經費,都進了這群人的私囊。”
就像一只大肚子的魚,常年生存在水中,于是它的肚里到底儲了多少水,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