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您好。我想找靳總參,”奧蘭多還有些氣喘吁吁,“但是我沒有她通訊方式。”
“你找靳總參,”西澤爾覺得奇怪,“直接找李元帥不是更方便,為什么要找我”
奧蘭多被他審視的目光打量得有些犯怵,吭哧了半天,憋得臉色漲紅,支支吾吾道“不能,不能讓我伯父知道。”
西澤爾依舊覺得奇怪,但還是將靳昀初的通訊轉給了他,同時分出去另一個通訊命令,,連接靳昀初。
奧蘭多說了句“謝謝”就匆匆斷掉了通訊,幾秒鐘后靳昀初的通訊連接成功。
“靳總,”西澤爾道,“剛才李元帥的侄子通訊我,要了您的聯系方式,但他沒說是因為什么事。”
“奧蘭多”靳昀初訝然,“他找我有事那為什么不讓老李通訊”
她的話語倏然頓時,下午時她剛和李政元帥大吵了一架可是奧蘭多又不知道她和李政爭吵的事情。
“我收到他的通訊請求了,”靳昀初低頭去操作終端,“稍等。”
她似乎在向奧蘭多問什么,窗戶開著,外面的風很大,風聲凜然,她的聲音被風刮得飄忽不定,一會大一會小,像是裝進了罐頭里從高處滾落,倒置、翻滾,最后“哐啷”一聲落在地上。
這條通訊結束后,通訊屏幕一閃消失之際,另外一條通訊請求分毫不差的跳出來,仿佛是嚴絲合縫的機械鏈條,撥轉到了下一個輪齒。
“沈晝”西澤爾看著終端屏幕自言自語,他按下了接聽鍵,“怎么了,有什么事下午沒說完”
“不是。”
沈晝的身后也是扇窗戶,那一塊四四方方的窗扇猶如畫框一般,將夜色圈禁起來。遠處的霓虹仿佛凝固的血色寶石,而近處的街燈卻像怪物的眼睛,連接成長長的一串,泛著灰冷冷白光。
沈晝半邊側臉就浸在那白光里,顯得輪廓僵硬,猶如石膏,他問
“你對愛德華貝爾弗特這個名字有多少了解”
“沒什么了解別說我,連我父母都對貝爾弗特知之甚少,他們只知道杰奎琳和這個人結了婚,但這段婚姻關系并沒有維持多久。對了,你不是說,這個名字是一個偽造的假身份么”
“neo剛剛找到,愛德華貝爾弗特是某個人的曾用名。”
“誰”
“拜厄穆什。”
又是這個名字。
西澤爾的心臟驟然一跳。
他幾乎不可控制地回想起上一條通訊。奧蘭多之所以要繞過李政去找靳昀初,是因為他說自己下午在書房外不小心聽見了靳昀初和李政的通訊,由此也就知道了,自己的伯父參與謀劃刺殺前總統,而這件事的背后,還有另一個人,拜厄穆什。
接著,他講了一個聽起來有些離奇的故事。
“對不起。但我,我不知道應該找誰,有可能我只是在胡說八道,但我真的很害怕那是真的,萬一是真的,我,我伯父怎么辦”
“拜厄穆什”西澤爾反問,聲音抬高。
“對,這是他在大學之前的名字,”在西澤爾極度詫異的目光中,沈晝繼續道“他在大學畢業后就改掉了名字,但他改了新名字之后,愛德華貝爾弗特的檔案卻并沒有被注銷,包括他的戶籍、身份id、學籍、都還原模原樣的保留著。”
“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做同一個夢。”
西澤爾疑惑“他為什么要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