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了,可我還活著啊。
我還活著,就總要去做一些事情,總要去。
因為除了我自己,再沒有別人了。
一滴水滴在楚辭的手背上,他以為下雨了,抬頭卻只看見朗朗夜空,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才發現,那原來是他的眼淚。
他哭了。
埃德溫說的對,報仇并不能讓他得到慰藉,只會讓他更想念,更后悔,更孤獨。
他低下頭自言自語“要是老林還在的話”
他只說了半句,戛然而止,誰也不知道他后半句到底想說什么。
“你還有我,”埃德溫安慰他,“如果你不那么抵觸汝嫣教授的話,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是嗎,”楚辭不置可否,“要成為我的朋友首先第一個原則,話不能太多,你做得到嗎”
埃德溫疑惑“我話多嗎我話還多我話一點都不多,這是你的偏見,偉大的汝嫣教授曾經說過,偏見是人類”
此處省略約六百字。
楚辭“你待機吧,求求你了。”
埃德溫“”
走過廢棄工廠和違章爛尾建筑,就已經到了有點人煙的城區郊外,破爛酒吧方圓五里地都沒有監控,就算有,也被來往去黑市做生意或者買東西的人拆除,而楚辭在拆電路敲閥門或者是開槍的的時候全程都用袖子墊著手指,他只擔心酒吧的酒保和約克見過自己,會留下一些印象。
還有約克的車里,那個早已等在那,拿槍指著他的神秘人
理論上他和那人毫無瓜葛,今后即使是見了面估計也難辨認出彼此,但總歸是個不定數,讓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整個郊區都整潔而安靜,深夜的道路上,除了獨行的楚辭,只剩下偶爾閃一下探測燈的垃圾桶。一只進化成功的蠅子落在垃圾桶紅色的探測燈上,張開綠色的復眼,剛要小憩一二,就被垃圾桶敞開口吸了進去,“嗡嗡”一陣作響,粉碎成了花壇里的肥料。
楚辭走過去,將手里的玻璃也投進了垃圾桶,垃圾桶反應了一下,自動分類進了“可回收物”,可是下一秒,它像是陷入了癲狂般紅燈亂閃,一只機械臂伸出來,將玻璃片挪到了剛剛攪碎蠅子的模塊里,緊接著,玻璃片成了一堆閃著細碎光芒的粉末。
埃德溫抱怨道“修改垃圾桶的識別程序這種事,我以后再也不想做了。”
“你懂什么,”楚辭隨口道,“這叫銷毀作案證據。”
埃德溫道“這么說你承認自己是個罪犯了,聯邦調查局”
它話音不落,路盡頭忽然像是起了一陣狂風,空氣席卷成了褶皺的旋渦似的,旋渦里撕裂開一條口子,浮現出幾輛黑色的車,穩穩當當的落地之后,直奔路左邊那棟闊氣的紅頂房屋。
“是空間場。”埃德溫在楚辭的耳機里道。
而楚辭看著那幾輛車身上的白色交叉十字劍標志,沉默半響,道“老林給你寫程序的時候是不是找了哪座廟里的高僧開過光,這他媽是調查局出外勤的車。”
而埃德溫思索了半響也沒搞懂“開光”到底是個什么操作,只明白他后半句話的意思,遂恍然大悟道“你要自首”
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