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張云中帶著西澤爾走進了北斗學院的研究中心,這里的整個5層,都是秦教授的實驗室。
出了升降梯,他剛想著要怎么給秦教授說明西澤爾的情況比較合適,實驗室的門就自動開了。
一道人工智能的聲音提醒道“請直走,秦教授在7號實驗室等你們。”
張云中心下了然,看來是元帥已經對秦教授打過招呼了。
他和西澤爾一路直行,來到了7號實驗室門口。
“張三”
從實驗室里傳來一道鐘鳴般的聲音,聽上去中氣十足,精神抖擻,半點也不像是已經兩百歲出頭的老人。
張云中露出真誠里帶著幾分畏懼的奇特笑容,他嘬著嘴小心翼翼道“秦老師,元帥讓我帶這個年輕人來找您。”
秦微瀾教授從操作臺后走了出來,他穿著實驗服,摘下防護鏡后用一雙炯炯如星火的眼睛打量著西澤爾“你就是西澤爾穆赫蘭”
“是,”西澤爾朝他微微鞠躬,“秦教授,您好。”
“你知道,”秦微瀾教授將防護鏡扔在了一旁,口罩之上,能看得出他眼窩深陷,眉肱骨鋒利的突出來,這讓他那雙炯亮的眼睛多了幾分不怒自威,“暮元帥是讓你來給我做實驗對象的嗎”
西澤爾緩慢的挑了挑眉,道“抱歉,我不知道。”
賭場的警報聲響起的時候,楚辭已將操縱著機甲滑行出了甬道,直接沖破賭場的后門,大喇喇的一步邁入后巷之中。
紅機甲在灰暗的巷子圍墻里,就像是一個鋼鐵巨人。
楚辭當機立斷留下最后幾道指令,然后就按下了傳送裝置按鍵選中他和沈晝還有左耶,撤出了機甲的精神力網。
三個人一起被淡藍的傳送光束送出了機甲,甩在后巷濕滑臟污的地上。
臨近黃昏,外面開始下雨了。
雨也不是正常的雨,而是輻射雨,泛著灰綠,但比起楚辭在錫林經歷的輻射雨還是要差的多,這種程度的輻射雨甚至都不用吃抗輻射素。
楚辭一脫離機甲的精神力網絡臉色就瞬間蒼白,脊背上浸出一層冷汗,濕透了衣服。他撐著地面想爬起來,卻發現在自己手臂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氣,好像瞬間患上了軟骨病。
“怎么了”
沈晝將他拽著站起來,楚辭只能勉強靠住巷子尾的矮墻,顯然剛才操縱機甲,給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而他們傳送出機甲之后,那臺紅色機甲并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緩慢的朝著巷子口滑行過去,沈晝背起楚辭,毫不猶豫的往反方向跑去。
他們跑到了一個岔路口。
左耶撥開被雨淋的濕漉漉的頭發,道“往哪邊”
沈晝伸出手,指著左邊,從左邊又滑到右邊,最后自暴自棄道;“算了瞎跑就行”
可是被他指著的右邊的岔路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站了一個女人。
一個即使穿著長斗篷,也難掩身姿曼妙的女人。
她撐著一把非常古老的骨架傘,灰綠的雨水順著傘沿流淌而下,匯聚成一串一串綿延的水珠。
她走近了沈晝跟前,對著他們伸出一只手“跟我來。”
雨霧繚繞,傘下的女人桃花眼也如煙水一般,彌漫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