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馮修斯看過來的目光會化作一截傘柄,“咚”一下杵在他腦門上似的。
馮修斯果然看了過來,不過他首先看到的不是楚辭,而是擋在楚辭身前的沈晝“他們是”
“害,”左耶聳了聳肩,“是我朋友,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來二星逃難的。”
沈晝問了一聲“您好”,他等了半天不見楚辭和neo應聲,回頭一看,楚辭捂著自己的額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而neo神情和他如出一轍的神游天外,意識不知所蹤。
沈晝無奈道“要給別人問好。”
楚辭放下手,低頭道“您好。”
neo“好。”
沈晝“”
他仿佛在教兩個自閉癥兒童,心累。
不修邊幅卻風度翩翩的青年、頹喪厭世卻容顏精致的少女、和一個戴了寬檐帽,低著頭看不清神情的小女孩,這樣的組合確實奇異,馮修斯十分好奇的打量著三個人,忽然問道“是誰的精神力”
在場無人回應,半響,楚辭從沈晝身后探出頭“你知道”
馮修斯“嘖”了一聲,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包,道“剛才就是你用一根棍子捅了我的額頭”
左耶愣了一下,“噗嗤”笑出了聲“所以剛剛是你在爬窗戶”
楚辭將頭縮回去了半個,目光在屋子里亂竄“我以為有小偷爬進來”
左耶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我們剛才下去找你半天呢。”
馮修斯笑著看了楚辭一眼“小姑娘叫我有本事走正門,所以我走了正門。”
楚辭“”
南枝嫌棄的橫了他一眼“你說你,回來就回來,不走大門非得爬窗戶,你就是活該”
馮修斯摸了摸額上的大包,低聲道“我這不是,怕你不在這”
聲音和氣勢明顯弱了幾分。
“我不在這我還能去哪”南枝“咚”一聲將擦了一半的玻璃杯子磕在吧臺上,眼皮一掀,云淡風輕道,“我又不是你,滿宇宙都是你家。”
馮修斯咧了咧嘴,本來就笑得十分小心翼翼且勉強,結果被南枝眼風一掃,立刻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筆直,雙腿嚴絲合縫的并排擺好,姿態上規正肅穆,語氣卻低聲下氣“我錯了,不該什么都不告訴你。”
南枝不理會他,從身后的柜子里拿出玫瑰果漿和蘇打水,混在一個杯子里攪拌均勻,又加了塊檸檬,她端起杯子,馮修斯就要伸手去接,南枝一轉身“小林,喝完今天的飲料就上去睡覺,要聽話早睡,知道嗎”
楚辭接過冰裂紋的玻璃杯,乖巧點頭“知道了。”
與此同時他心想,這么看來的話,就算是他給馮修斯的腦門敲一大包應該也沒什么關系,畢竟處在食物鏈頂端的該是南枝姨姨才對。
neo幽幽道“我也想喝。”
左耶搓手“我也”
南枝只是看了他們一下就又從新拿了三個玻璃杯,馮修斯老沒意思的撇了撇嘴,看向認真喝飲料的楚辭“你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