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兒,”勃朗寧從逆光的陰影里探出了頭,硬朗的五官逐漸清晰,仿佛有一支畫筆,給他描摹上了色彩,“很敏銳,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精神出現了裂痕,我想她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情報人員。”
王成翰擺手“我干了一輩子的特工,這不是什么理想工作。”
“怎么,”勃朗寧微微抬起了眼,“你真的累了想退休”
王成翰波瀾不驚的道,“這無可厚非。”
“確實無可厚非,”勃朗寧手掌按著桌面站了起來,“但也別忘了你的任務和使命,特工”
王成翰和他隔著一張辦公桌民對面而站,他的目光一向都是劍拔弩張的、傲慢無禮的,你甚至能透過那張蠻橫的臉,聽見他皮膚之下流淌著叫囂的血液
“別忘了,”勃朗寧聲音低沉,如同惡魔的吟誦,“你的妻子死在一場離奇的案件之中,那件案子至今都沒有找到兇手,更別說被搬上審判庭。這個聯邦,已經腐朽了,我們需要新的領袖,全新的理念和政體只有這樣,你的正義才能夠被實現。”
王成翰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語似的,轉頭看向了窗戶。
暮云疊起,白晝將近。
桐垣很晚才回到家,難得的是穆赫蘭夫人還在等她,在玄關口看見她靜悄悄的身影,無奈道“雖然說工作忙,但是你這樣不注意身體可不行。”
桐垣愣了一下,輕聲埋怨道“您怎么還不休息”
“你這孩子,”穆赫蘭夫人笑了起來,“怎么反倒說起我來了”
桐垣換掉外套,拒絕了管家要做夜宵的提議,拉著穆赫蘭夫人手一邊往里走一邊道“中午王次長告訴我說他將斯語送到療養院去了,她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太好,需要接受長期診療。”
“哎,”穆赫蘭夫人嘆了一聲,“希望她能早日痊愈。”
“我陪她和醫生聊的時候醫生希望家人和朋友能多陪陪她,但是王夫人已經過世很久,王次長又工作忙碌,”桐垣道,“不過斯語之前有告訴我,說王次長似乎正在準備退休”
“退休”穆赫蘭夫人似乎很驚訝。
桐垣不動聲色的點頭“不過時斯語說的,我也不太清楚。”
“恐怕沒那么容易,”穆赫蘭夫人搖頭道,“王次長是執行委員會外勤特工出身,和勃朗寧總長一樣的履歷,他要提前退休,恐怕勃朗寧總長不會放人。”
可是桐垣卻慢慢的挑起了眉“您說,王次長從前,是特工”
穆赫蘭夫人道“是啊,而且還是外勤一線特工,戰績很有名。”
“這樣的話”桐垣自言自語的似的說著,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這樣的話,王斯語調查結果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大啊。
“山茶星的港口當然沒有接引員”阿薩爾大聲叫道,“只有聯邦的港口才會有好嗎”
“那就只能自由降落,”楚辭聳了聳肩道,“要是出了航行事故算我們倒霉。”
阿薩爾仔細琢磨了一下他話里的意思,忽然驚恐地道“你你不會是第一次開星艦吧”
楚辭朝他點了下頭“猜的對,是的。”
阿薩爾“”
所以他這一路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最后的結果還是很有可能會死于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