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進行過授任儀式,后天才是第二次回三十五師軍部,而白粵昨天在和第一特戰團團長對接的時候,他一口一個“副師長”,叫得白粵直皺眉。
“對了,”她正沉思著,西澤爾忽然道,“這次回軍部只待一個月,一個月后就是今年的179基地考核,我還會回來,你幫我告訴張云中師長一聲。”
“知道了。”
扯走楚辭的并不是旋渦風,而是劉正鋒的機械爪。
他的袖子從艾略特萊茵的手里滑了出去,但是劉正鋒抓住他的同時也因為機械爪離開地面而被強勁的風力卷走,于是楚辭就這么被他帶走了。
劉正鋒并不慌忙,只要弄死這個小鬼,他就可以重新找到著力點再回到地面,然后借著風沙將這些企圖獵捕他的人,一個一個殺死
他本來想直接用肩頭的槍支解決楚辭,但是轉念一想,一個被他挾制,毫無抵抗力的小東西而已,難道還要為他浪費一顆子彈這子彈在霍姆勒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原料裝載上的不值當。
于是劉正鋒收緊了機械爪,打算直接捏死他。
可就在他剛才猶豫的那一瞬間,旋渦風忽然裂成了兩半,而兩股新的風旋之間就像是裂開了一張無底的巨嘴,任何風沙塵土,或者垃圾碎屑接觸到它,都會立刻消失不見。
但是劉正鋒沒有意識到。
他剛做了決定,要掐死手中這個小孩。
裂縫無聲的吞噬掉了其中一個旋渦風,而就在劉正鋒的機械爪剛要收緊的時候,裂縫忽然往左邊一擴,楚辭和劉正鋒都被吞了進去
甚至沒有任何感覺,楚辭覺得自己被風高高拋起,然后像扔皮球一樣再重重落下
風停了。
他耳邊死一樣靜寂,除了他自己因為急速下落而過快的心跳聲、空氣摩擦聲,再沒有半點其他聲音。
安靜的好像忽然置換了一個世界,從白晝到黑夜,從鬧市到密林,從現實到夢境
仿佛剛才肆虐的風沙就是一場兇惡的夢。
他“咚”一聲落在地上,沉悶的鈍響在四周荒蕪一般的死寂中,甚至扯出了點吟唱般的呼回音。
可是楚辭并沒有摔傷,因為地面是軟的,極大的緩沖了他掉落下來的慣性。
楚辭的手掌接觸到干燥的、粉塵鋪就的地面,他撐著地站起來時,那些極其細的微粒從他指縫里流淌走,像沙漏里簌簌的沙流,甚至是凝成固體的水。
他慢慢抬手,扯掉了蒙眼的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