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嘆了一聲,道“這當然是我所希望的,當時在監控中心看到你的時候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星艦學院的救濟廣播剛發出去沒多久就有人通訊回應,而且我看得出,她很擔心你。”
“我在防區的時候時常很擔心你在宇宙某個角落要是過得不好怎么辦有危險怎么辦,張師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告訴我,他沒有找到你的消息,有時候我甚至很抗拒和他通訊但現在我找到你了,我得知這三四年里有人照顧關心你,這很好。”
他走進來,坐在了墻角的小沙發上,手肘撐著膝蓋,并不像平常那么脊背挺直。
“但是我又覺得,這中間你肯定也經歷過我不知道的辛苦,我很抱歉。”
“你道什么歉,”楚辭看著屋頂的燈,平平板板道,“我挺好,沈晝和南枝他們都很好。”
站務大廳里莫森調查員被咬碎的頭顱,廊橋上貫穿他身體的冰冷刀葉,甚至是被他殺死在黑市公共衛生間的娘娘腔許多事情固然稱得上辛苦,甚至是痛苦,是提起就要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都帶著血腥氣的回憶。
他不會忘,卻也不會時時刻刻都記著。
他要復仇,卻也不會永恒的停滯在仇恨里。
都是過去。
可追溯的過去,要找尋的只是真相和想要獲知的答案,而不是沉溺于當時。
“那你呢,”楚辭決定換個話題,“當時在空間站發生了什么,你后來去了哪”
西澤爾大概講述了一遍,最后道“當時我很想立刻回來,但是霧海的網絡區域和聯邦隔絕,那里的星艦周期又很長”
楚辭在心里嘆氣。
命運到底和他開了一個怎樣的玩笑天知道西澤爾離開霧海的那個時間段前不久,就是他和沈晝左耶穿過梅西耶星云,降落在二星的時候。
他開玩笑似的問西澤爾“霧海好玩嗎”
西澤爾苦笑“那可是霧海,很危險,一點也不好玩。”
他走過來坐在床邊,道“還是快睡覺吧,明天早上去找秦教授,下午去豫園看櫻花。”
楚辭嘟囔道“我都沒回答你去不去”
“你如果不想去就不去了。”
楚辭瞥了他一眼“去。是誰專門強調自己幾年都沒有去過一次的”
西澤爾摸了摸楚辭的腦袋,笑道“是我。”
“那就早點睡覺。”他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晚安。”
“晚安。”
臥室里重新漆黑一片。
楚辭盯著黑暗幾分鐘,拿過終端連上內部通訊頻道,問“艾略特萊茵現在在哪”
兢兢業業全年無休的人工智能埃德溫回答“在圣羅蘭星。”
楚辭道“幫我通訊一下他。”
三秒鐘后埃德溫道“無法中轉,萊茵先生的終端可能處于閉合狀態。”
楚辭想了想,寫了一封留言信件。
翌日一早,他剛睜開眼睛,埃德溫就道“艾略特萊茵先生有回復信息。”
楚辭立刻道“打開。”
回件是一段錄音,艾略特萊茵沉穩的聲音說道“我有按照你說的跟蹤1號懸賞的懸賞令主人id,但是對方是非常厲害老手,網絡上幾乎沒有痕跡。但我同時追溯了懸賞金的源頭,發現這筆大宗錢款其中流轉過某個空殼公司的基本賬戶,而那個空殼公司曾經被威爾遜卡隆的秘書買下又賣出過。”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感冒的人好多,大家要注意換季及時增減衣服,別感冒了哦。
s,威爾遜卡隆,二星行政總督夫人的爹,疑似參與兒童失蹤案,是科維斯背后的投資者,二星行政總督夫人柏妮絲卡隆是南枝的朋友。
什么,你問我科維斯是誰,就那個被小林坑了的二星黑。幫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