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的很快,車窗敞開,風將楚辭的帽子掀到一邊,劉副官看了看天色,有些擔憂道“不會又要下雨吧”
“天氣預報上說不會。”
“它昨天也是這么說的,結果下了一整夜,”劉副官搖頭,“這里的天氣預報不準的。”
“可是人工大氣層不是可以人工干預調節嗎”
“因為裂谷的整個大氣系統還是幾十年前那老一套,演習場常年也沒幾個人,就一直沒換。”
劉副官笑了起來“要不然這個季節哪來這么多雨,溫師長根本沒機會引水淹卻蘭城你困了,要不關上窗戶睡一會距離下一個傳送點還遠著呢。”
楚辭昨天晚上在指揮呆到半夜,因此他完整旁觀了通河軌道戰斗的全過程。星際時代的正規戰爭比他想的還要破壞力更大些,整個通河軌道有三條支線被炸穿標記為完全不可用,要知道工業星的運輸軌道承重幾乎抵得上一個小空間站。
這么一比,之前在圣羅蘭和菲勒得沖突就跟街頭打群架似的。
而后半夜他按照秦教授的吩咐將新型機甲在實戰中的各項數據整理成報告發送回去,等到弄完這些再抬頭,天亮了。
睡了兩個小時,就被劉副官叫醒離開了指揮中心。
楚辭關掉車窗,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一會兒就意識模糊,似乎聽見了嘈雜的雨聲。
“戰損報告。”朱副師長將可控面板遞給溫師長,“雖然我們贏了,但是就昨晚戰斗規模來說,損失可不小。”
“納金斯就是一頭餓狼,”機甲戰斗隊總指揮官曲光凝道,“哪怕她自己討不到好處,也要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溫敬山將戰損報告撥在一邊,似乎并不在意昨晚那場戰斗讓他損失了多少機甲,他的視線依舊停在戰場的回放記錄上。
他忽然問道“東城區現在什么情況”
“還是那樣,”朱副師長擺擺手,“我前天下午還看見連城鈺在瞭望塔上晃悠呢。”
溫敬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皺了皺眉,接著道“我們的運輸隊改變運輸路線,走備選路線是在什么時候”
“二十七日。”
“到達鳥見川平原呢”
“二十九日的凌晨。”
溫敬山呢喃道“已經四五天了”
“什么四五天了”朱副師長疑惑。
“從我們的運輸隊遇到敵人搞鬼,到昨天晚上兩軍正面交戰,已經過去四五天了,”溫敬山淡淡道,“準確的說,是四天十三個小時。”
他說著,撤銷掉了從終端上調出來時間記錄。
“四天十三個小時怎么了”
“四天十三個小時能發生的事情可太多了,”溫敬山說著,幾步跨到通訊組跟前,冷聲道,“通訊偵查前哨指揮,今天晚上務必把偵察機給我送東區,我倒要看看穆赫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他皺著眉在原地站了幾秒鐘,對曲光凝道“你來負責,全面配合偵察,不要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