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新生可真倒霉。”
“是啊是啊,軍訓一共二十天,有七八天就在下雨。”
“今天又下雨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們又得在雨中訓練,太慘了。”
中午,楚辭離開餐廳的時候聽到不知名學長學姐的議論,抬頭看了看糟糕的天氣,覺得在此凄風苦雨中軍事訓練,確實稱得上一個慘字,難怪高年級學生要幸災樂禍。
這么想著,他順手給終端的通訊點了連接。
是他那很多天不曾謀面的導員謝青祀老師。
謝老師在語氣淡淡“回學校了怎么不給老師報道啊”
楚辭說道“早晨剛去秦教授那里交了實驗數據。”
言下之意,還沒來得及報道你就的通訊就來了。
謝青祀問“現在還在實驗室”
“在餐廳。”楚辭說著,撐開一把透明雨傘,這還是弗洛拉借給他的。
謝青祀道“吃了飯去軍訓基地,新生訓練還沒結束,你還趕得上。”
楚辭“”
一隊高年級的學生從他身邊經過,嘻嘻哈哈的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今年的新生真是太慘了哈哈哈哈哈”
楚辭“”
小丑竟是我自己。
下午,他迎著惡劣的天氣去到軍訓基地,學生方陣遠看去好像一塊一塊整齊的綠豆腐。
其實雨倒是不大,主要是狂風鋪天蓋地,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基地后勤的老師帶著楚辭找到了他們班連隊,他們班學生和其他四個班一起組成一個連隊,不知道怎么了全體都在罰站,迎著的狂風猛雨站軍姿,果然像學長學姐說的,實慘。
教官是一位不茍言笑的高個子軍官,皮膚黝黑,眼神剛毅,和后勤老師交流的時候言語簡短,顯然不是隨和的角色。
“不管你是因為什么現在才來報道,既然來了就要服從命令,不要想著搞特殊,記住了嗎”
楚辭道“好的。”
教官冷聲道“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大點聲”
“是”
“歸隊。”
楚辭站在了隊伍末尾。
他將自己的裝生活用品的背包暫時委托給了后勤老師,也沒有來得及換訓練服,連帽衫很快被雨淋透,濕答答的貼在身上很難受。
剛站定,楚辭就開始犯困。
意識逐漸模糊,一切仿佛都被延緩了節奏,變得很慢很慢,雨水順著他額前的頭發一滴一滴滑落,經過眼球時楚辭捕捉到水滴里倒映的世界,小的可愛。
他其實已經四五天沒有好好休息過。
而從裂谷返回的星艦又是夜航,降落時已經是今天凌晨二時,他只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就又起床去實驗室,如果長時間精神和注意力被占用,那倒也不會感覺到累,可一旦松懈下來,困意比今天的暴風還要猛烈。
“打起精神來”
驚雷般的怒喝炸響在耳邊,楚辭豁然睜開眼睛,教官就站在他不遠處,如有實質的目光正沉沉壓在他臉上。
他只好勉強繃著精神,一直站到例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