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辭舊舞會”西澤爾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笑意。
“對啊,你怎么知道,我又沒說”
楚辭說著,忽然若有所感的看向窗戶。
窗外一片漆黑,他什么都沒有看到。
但他立刻轉身往門口走去,穿過花香飄渺的長桌,穿過光明澄凈的燈火,穿過言笑晏晏的人群。
走出熱切而興奮的禮堂,走進了冬日里,寒冷凜冽,卻又深邃沉默的夜。
他在禮堂門口的路盡頭,看到了路燈下的西澤爾穆赫蘭。
他和他一樣穿著襯衫長褲防風服,額前的頭發被冷風吹得細碎微動,路燈折下來的暗影成了背景,他的身形被燈光勾勒成修長剪影。
楚辭按掉了通訊。
西澤爾向他走來,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我又沒說。”
和他剛才如出一轍的話語。
“我猜的。”楚辭道。
他覺得自己仿佛還在禮堂里,熱鬧的人聲和華麗的音樂相互交疊,然后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開始用精神力場去感知,可能是想驗證胰腺癌西澤爾到底在不在外面
可都出來了為什么還要感知楚辭撇了撇嘴。
“你什么時候來的”他問。
“剛到。”西澤爾道,“回去后發現你不在家,才想起之前看到你們校歷上的活動安排,猜測你應該在這。”
楚辭“哦”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來參加舞會會換件衣服。”西澤爾低頭看著他,意有所指的道。
楚辭無所謂道“我又不跳舞。”
“為什么不跳”
楚辭本來想回答不會,但話到嘴邊就想起剛才奧蘭多喝醉之后的傻逼問題,脫口而出“因為沒人和我跳不是,因為我不會。”
說完他板著臉在心里罵了奧蘭多一萬遍,真是誤導人。
西澤爾問“你穿這么薄不冷嗎”
楚辭道“還好。”
兩個人并排往回走,走到路口,西澤爾忽然道“我教你。”
楚辭一頭霧水“什么”
“我教你跳舞。”
楚辭迷惑的看著他,西澤爾輕聲道“我可以和你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