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聳了聳肩“你是不是很久沒回家了”
“一兩年吧。”
“好家伙,”楚辭嘖嘖的感嘆,“你媽怎么還沒打死你。”
“她打不到。”
黃昏時候,西澤爾的神情有些倦怠,他和楚辭坐在廣場邊緣的長椅上,吹風。
“你這話敢當著你媽的面說嗎”
“敢倒是敢,我媽脾氣很好。”西澤爾懶淡的道,“就是”
楚辭好奇“就是什么”
“就是可能會被我爸教育,”他嘆氣,“你知道吧陸軍總帥官架子比較大,哪怕是教育兒子,也得拿出三軍會議的氣勢和排場來,而我最他討厭的就是開會。”
他看向遠方。
大氣層模擬出的夕陽如同火燒錦繡,金紅明黃,如夢似幻。
霧海從來看不到這樣的景色,那里只有冰冷的霓虹和迷蒙的無盡夜色。而今再看到廣闊的天空,西澤爾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中央廣場接近空間站調查分局,他驀然想起,幾年之前那聲尖銳的敵襲警報,打碎了他單薄的言語,那天午后疏淡的日光里,他所有關于未來的幻想,永遠都只能是幻想。
“說的好像你和你爸是階級敵人一樣。”
楚辭不以為然的聲音打碎了他的思緒,西澤爾忽然意識到,那些幻想已經蒲公英般隨風遠去,因為經年之后,此時此刻,他和楚辭坐在廣場的長椅上,討論著回家該怎么對付他愛擺排場的父親。
小孩已經成了挺拔少年,領銜是上校的學生成了軍銜是準將的師長。
他忽然伸開手臂攬著楚辭肩膀將他往自己自己跟前一帶。
猝不及防楚辭被他嚇了一跳,罵道“你沒毛病吧”
“穆赫蘭元帥不是我的階級敵人,不過也差不多,他和我們暮元帥是死對頭,而我現在在暮元帥手下做事。”
“不至于不至于,好歹是你爸,你怎么總想著對付他呢。”
西澤爾慢慢的吐出一口氣,道“我是得想想辦法對付他,不然怎么從他嘴里問出我想知道的東西”
楚辭抱起手臂,道“你姑姑”
西澤爾道“還有別的。”
楚辭忽然道“你不會是為了這個才回家的吧”
“我還要去找精神分析師。”
楚辭聽了直搖頭“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太久沒回家,好不容易休假想回家看看呢。”
他語速飛快的道“我記得住了,等以后見到你媽,就給她告狀,說你總也想不起來回家。”
西澤爾笑道“她又不是不知道。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我記得你的話了,以后要跟我回家。”
楚辭“切”了一聲,道“你這次回去,就別給你媽的貓剪毛了吧,我怕貓自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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