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靠近通訊屏幕,認真的詢問“沈律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作為律師的職業生涯太過無聊,所以終于決定走上犯罪的道路了嗎”
“這就是你說的,完美的犯罪”
而西澤爾淡淡道“走私違法。”
沈晝“嘖”了一聲,道“我雖然確實采取了一些極端手段拉獲得真相,但是我的行為并沒有造成任何實際損害結果”
“但你的行為本身就具有社會危害性。”西澤爾冷冷道。
沈晝又“嘖”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懂危害性行為。”
“我又不是法盲。”
沈晝眨了眨眼“你們不會告發我吧”
楚辭道“你當心點,這可是聯邦邊防軍的師長。”
沈晝立刻認錯“好的,我錯了。”
通訊斷掉,他調侃的笑意漸漸冷了下去,自言自語“趙潛蘭到底想做什么他從哪里來的這些實驗數據,這些實驗數據藏在墻壁里,又是什么原因呢。”
他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桌面上整整齊齊的一疊文件。
半晌,沈晝一拍腦袋,懊惱道“忘了問小林最近在干什么了”
“真難得,他今天竟然幾乎沒說廢話。”楚辭合上終端,讓埃德溫再通訊艾略特萊茵,得到的卻依舊是閉合狀態的回答。
“我再也不想聽見閉合狀態這句話了,”楚辭道,“感覺它就是噩耗的提示音。”
“不用悲觀,”西澤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猜測是因為萊茵先生擔心被追蹤,主動將終端閉合的。我們都能猜到昨天晚上是威廉姆斯故意引來了感應科技,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可剛才風鈴大道的尸體是怎么回事哪一方的勢力會有那么大能耐,殺得感應科技毫無還手之力”
西澤爾卻沉思了一瞬,道“雖然尸體都是感應科技的人,但按照作戰痕跡來看,他們似乎是敵對的兩方。”
“啊”楚辭抬頭去看他,“自相殘殺呀。”
西澤爾點了點頭。
“吃飽了撐的”楚辭嘀咕了一句。
西澤爾卻道“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我走得動。”
“哦。”
“誒,”楚辭停下腳步,“你竟然會主動問我要不要背我”
“我以前沒有問過”
“好像有,”楚辭撓了撓頭,“又好像沒有,我不記得了。”
兩人走出地下通道,在燈影披拂的夜色中找到一家小旅店暫時落腳,翌日清晨,西澤爾去了風鈴大道的一家咖啡店,店老板是個情報販子。
楚辭也跟著去了,不過負責打問情報的主要還是西澤爾,他坐在靠櫥窗的桌子旁吃早飯,一邊打量著早晨往來的顧客。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前面那個穿著黑色舊夾克,后面那個戴著牛仔帽,遮住了半邊臉,只能看清楚濃密的褐色絡腮胡和別在后腰上的長管槍。
兩人一進來邊直奔柜臺,顯然就是懂行的,恰好西澤爾和老板交談完,轉身朝著楚辭走來時,和牛仔帽擦肩而過。
西澤爾坐在了楚辭對面。
楚辭將牛奶和面包推到他跟前,又叫埃德溫給艾略特萊茵通訊了一次,依舊未能和他獲得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