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蓮城,一八年五月中旬。
一家排了整整一長隊的中醫館前,不過排隊的人雖然很多,但是無一人大聲說話,因為都深怕驚住最里面,正閉眼給一個正鼻孔插著紙團,滿臉無奈的胖子,搭脈的白胡子老中醫。
胖子抹著額頭出的汗咂嘴道“周老爺子我就昨天和今天流了兩次鼻血而已,你非拉著我要給我看,我很感謝你,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凝重的臉色啊”。
“體內濕氣過重,導致虛胖”周老爺子打斷搭脈,睜開眼,順聲瞥去,因門牙缺失一顆,略帶漏風的話語開口道“而且你肝火過旺,騏驥小子你需要好好調理了”。
“怎么可能,我身體好著呢,我就昨天去雞鳴山游玩遇到個大和尚,非說我馬上桃花要多,要我跟他買一個什么符,擋掉多余桃花”
趙騏驥一邊回想,一邊撇嘴道“這一聽,我就來氣了,我都快成鐵樹了,桃花一朵沒遇到過,他還要給我擋掉我當時就急赤白臉的和他爭論起來,可能說得上火了吧,回來路過你這時,居然就流鼻血了”。
周老爺子不耐煩打斷并指著他道“少給我扯這些,我自己摸的脈,你就是要好好調理身體了”。
趙騏驥收回手,無語表情要開口道“真不用”。
周老爺子看出趙騏驥意思,直接對他吹胡子瞪眼“嗯”。
“行行行,你開一副藥試試,我調理看看,我先去吃碗牛肉面,再回來找你拿藥”
趙騏驥說完趕忙揮手溜出中醫館了。
走到街邊,趙騏驥感覺自己沒繼續流鼻血了,就走到垃圾桶邊扔了鼻子上的紙團,同時嘀咕道“怎么會突然流鼻血呢難不成是有血光之災的前兆”。
正思慮間,手機響了。
那孫子又來電話了
趙騏驥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接通“喂,我不是上個月才交接完一個”。
“是我”
電話對面一道沉穩男聲傳來。
“老師你怎么用追捕隊的號碼打給我啊”
趙騏驥對于自家老師兼院長的王鈷,居然用懲惡堂追捕隊專用號碼打給他,表示奇怪。
王鈷并沒有回答趙騏驥的疑問,反而沉吟了一會兒后開口道“嗯當年的漏網之魚出來了,就隱藏在最新的追捕榜首任務幕后”。
“”趙騏驥聽完瞬間懶散氣息全無,身上開始彌漫起殺氣,同時一股血氣也竄上涌來,剛止住的鼻血因此再次流出。
趙騏驥不停深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緒,不讓血脈之力狂暴,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接著他察覺到身邊經過的人,都吃驚的看著他鼻子處,于是一邊伸手捏住鼻子,往街對面的家走去,一邊冷冷道“在哪”。
與此同時,相隔千里之外的南半島的首都。
一棟靠全世界各地的,一個個行走的at機,建立起來沒幾年的新興大樓的,小會議室里
“這次團綜,相當于公費旅游了吧”
“自信點,把相當于三個字去掉”
“你臉上的表情,并不像在說疑問句”
“難得公司下巨資啊”
“孩子們別忘了,我們還有拍攝任務呢”
“隨便做做不就行了,綜藝擺拍剪輯多正常,不耽誤旅游玩的”
“好像也是噯”
“不對,這里面有一個要學一桌子當地菜,并且當天復盤做出來大家吃的錄制項目,這個擺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