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姚枟回到原來世界和瀛婪宗的第三天。她早上從床上醒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回來了。
在現代世界好不容易睡習慣了軟床,又睡回硬床板的滋味并不好受,姚枟已經連著兩天早上起床需要扶著腰才能下床了。
窗外依稀傳來宗門弟子清晨練武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聽得姚枟忍不住感慨,想要聽的再仔細些。她走到窗前,在打開窗那一刻,恍惚間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仿佛穿越的那三年不過是她的一場夢,夢醒過后,她還只是瀛婪宗的宗主。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姚枟的思緒,她回神應了聲“進”,便看到推門走進來的是瀛婪宗這三年來的“代理宗主”,三年前瀛婪宗宗門大長老的兒子林梓寒。
雖然第一天就已經見過面了,但是姚枟每次見面還是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他。但林梓寒倒是絲毫沒有這個顧慮,很是灑脫的對她說
“宗主今天醒的很早。”
姚枟略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剛回來的時候不習慣,不過待了兩天身體本能的就又回到了之前的作息,我也覺得神奇。”
林梓寒朝著外面招招手,姚枟順著他的目光疑惑的看去,便看到幾個女弟子抱著厚重的床墊魚貫而入,站在林梓寒身后等候下一步的指令。
“我昨天偶然間聽到右護法抱怨床板太硬,想著宗主怕是也睡不習慣,便自作主張讓她們帶了幾床墊子過來。”林梓寒回頭看向眾弟子,沒有問姚枟的意見直接吩咐道“去給宗主鋪上吧。”
弟子們紛紛應“是”,朝著姚枟行了禮才到床邊去幫她整理床鋪,姚枟在現代待慣了難得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架勢,干笑了兩聲道“謝謝你。”
林梓寒聽到這聲謝似乎有些意外,微微愣了一瞬,隨后把視線從姚枟床鋪那邊挪回來和姚枟對視,目光里帶了些探究。
“宗主回來后,似乎改變了許多。”
姚枟自己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改變,聽到這話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畢竟三年過去,那邊的世界和這里相差甚大,改變也是難免的。”姚枟笑笑,“別說是我,就是你也和三年前不太一樣了。”
林梓寒目光深深,“是嗎,哪里不一樣”
林梓寒明顯意不在此,但是姚枟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無法擺脫她的直女人設,絲毫沒有發現他話里另外的含義,很是認真的在回答這個問題。
“你成熟了不少,我真的沒想到這三年來瀛婪宗一直都是你在打理,還打理的井井有條,就連我這個原宗主都自愧不如。你也長高了許多,我記得我離開之前你不過比我高一點,現在都比我高出一頭”
姚枟說著伸手去比劃兩人的個頭,話沒說完就突然被林梓寒抓住了手腕。
姚枟愣住,而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林梓寒很快就松了手。
“屬下唐突了,請宗主責罰。”
林梓寒說著就要掀袍跪下,動作快到姚枟差一點又來不及反應,不過這次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穩穩的攔住了他下跪的動作。
“你這是做什么,”姚枟把他拉起來,小聲責怪他道“你現在才是瀛婪宗的宗主,弟子們還在這,怎么能隨隨便便下跪。”
林梓寒沒想到姚枟會說出這樣的話,原地失神了好久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