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他早就知道,卻直到他拿到盛子期送來的姚枟給他的親筆信,才終于感覺到痛。
盛子期站在林梓寒面前,看著他拿著姚枟的信發了好久的呆。他說“她讓你當著我的面打開。”
林梓寒拿到信的那一刻反復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要抬頭看著盛子期問出確切的回答,“她在哪”
“她走了。”
盛子期說得云淡風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三個字對他來說有多沉重。
“走去哪”
“她沒有告訴我,說不定會在信里告訴你。”
林梓寒這才低頭再次看向他手中的信,沉下心將其拆開。而拆開后他沒有先看到信的內容,卻知道了姚枟為什么讓他當著盛子期的面拆開這封信的原因。
“她也給你寫了一封。”
林梓寒從信封中掏出另一個折起來的信封,像扔飛鏢一樣抬手扔向盛子期,盛子期于驚訝中接過,展開后看到信封上姚枟親筆的“盛子期親啟”的字樣才敢相信姚枟竟然給他也寫了信。
林梓寒沒有心情去關心盛子期拿到信會是什么反應,他手中的信紙仿佛燙手一般,讓他迫不及待焦急的展開。
然而從姚枟的第一句“見字如面”開始,林梓寒就繃不住了。
姚枟的樣子在他的腦海里依然鮮活清晰,可是留給他的卻只剩下單薄的信紙和信紙上略顯疏離的話語。
“林梓寒,見字如面。”
“抱歉以這種形勢和你道別,因為我知道如果當面說的話,你可能不會讓我走。”
“但是我想你也察覺到了,我甚至不想回來。”
“所以我離開的決定也不算草率和突兀。而從我決定離開的那一刻起,我也就變成了過錯的那一方,所以過往的一切我們便都不再追究和計較,就當做三年前我只是意外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以后大概也不會回來了,寫這封信也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和你做一個三年前就該做的告別,并沒有其他的事情。”
“囑咐的話也已經和你說過了,瀛婪宗就交給你了。這是你的期望,我想你會做得很好。也正是因為瀛婪宗有你在,我才可以放心的離開。”
“林梓寒,祝你云程發軔,鵬程萬里,后會無期。”
林梓寒的手用力握的信紙皺起,最后因為害怕把信紙弄破才堪堪松手。
他不喜歡這樣的告別,他寧愿姚枟恨他,也不想從此和她把過往的一切全部一筆勾銷,像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從此消失在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