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群小家伙還沒和你說嗎”
天海大善手中折扇開開合合,從麥野沈利話語中感到不對勁的他,疑惑地朝土御門夏目等人看去,往日里十分活躍的少年少女們,此刻俱是一副憂郁難言的難看神情。
“還是我來說吧。”
諫山黃泉上前一步,對天海大善說道“昨天晚上大戰的時候,我在結界外側看到了土御門春虎,使用著很危險的力量,身邊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長著兔耳,另一個則是獨臂。”
原本她還以為土御門春虎是和眾人說好了之后單獨行動的,結果竟然是不辭而別,結合最近冒出來的諸多情報,有些事情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原來如此”
天海大善和大友陣看向土御門夏目,目光動搖。
“從一開始,真正的土御門夜光的轉世,就已經藏匿起來了嗎”
“你們打算怎么辦”
所有人都看著土御門夏目。
倉橋京子和大連寺鈴鹿也默不作聲。
在原本的命運線中,如何對待覺醒記憶的土御門春虎,是由她們這些同伴共同探討決定的,但那是在土御門夏目死亡而后被復活、短期內根本無力做出決斷的情況下。
身份替換的,是土御門夏目,責任替換的,是土御門夏目,人生被替換的,是土御門夏目。
只有土御門夏目,有這個資格,做出決定。
土御門夏目咬著牙,雙手緊握,她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十幾年來,她一直承受著重壓,土御門夜光轉世的身份、土御門家下一任家主的責任、還有必須隱藏自己女子身份的所謂家規。
結果,不過是一個笑料,是一個為了隱藏他人身份而被特意設計的小丑劇罷了。
該憤恨嗎
該。
可她恨不起來。
那個因為被封印了靈力、一度頹廢多年的少年,那個因為無法走上陰陽師之路而自怨自艾的少年,那個為了幫助她義無反顧成為自己式神的少年,那個自己一直喜歡的少年
“我我不知道。”
深吸一口氣,土御門夏目強迫自己振作起來,回應道“不論春虎他是不是夜光。我都是土御門家的人,也是一名陰陽師”
土御門夏目,眼中透露著堅定與決然
天海大善點了點頭,面對后輩的覺悟,他欣慰有加“既然如此就暫且將雙角會,當做第三方勢力吧。”
其實這種態度與合作沒有什么區別,作為曾經和雙角會敵對過、且主持對雙角會作戰任務的人,此刻肯定是沒辦法和雙角會談什么合作協議的,旁觀不管已經是最大限度的放縱了。
雙角會自身,肯定是要和倉橋源司的陰陽廳敵對的,名義上將其當做暫不理會的第三方勢力,卻是有了合作的事實。
雙角會的事項確定之后,天海大善嘆了口氣,而后拿出另外一份文件。
“就在剛剛,星宿寺那邊發來通告,說有人半夜潛入拐走了他們的成員,希望我們這邊能幫忙調查一下。特征的話是一個頭生兔耳的生成少女。”
“這有點耳熟啊”
阿刀冬兒砸著嘴,瞥了一眼臉色陰沉下來的土御門夏目。
已經不需要調查了,土御門春虎身邊才出現一個兔耳,那邊就失蹤了一個兔耳,拐人這件事是誰干的可謂是一目了然。
“這份調查請求,看來我們只能擱置了。不過星宿寺的事情,不能就此結束。”
超災對策室已經確定是站在了他們這邊,但在鈤本同樣有巨大影響力的星宿寺,卻是還沒有表態。
在本就處于劣勢的情況下,他們需要團結所有能夠團結的力量。
“我們需要有人去星宿寺。”
去闡明利弊,爭取將星宿寺收攏到己方陣營之中。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