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迷霧的瞬間,奴良陸生等人便看到了渡貍玉章和其率領的四國八十八鬼夜行。
看到渡貍玉章等人的站位后,奴良陸生帶著奴良組眾人落下,以無人區最中間的街道為分界線,和渡貍玉章隔街相望。
妖氣凝聚成云,在空中飄浮,兩股屬性不同卻同樣龐大的妖氣,在這片無人區不斷地摩擦著,將此地徹底化為森羅鬼蜮。
“奴良陸生,可讓我等久了呢。”
渡貍玉章站在高樓之中,雙手張開著,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在高樓燈光的映照下,渡貍玉章的影子看起來很是高大。
“之前的交鋒,讓你占據了一點優勢,不過也到此為止了。看清楚我的英姿吧”
在兩方大軍所有人的注視下,渡貍玉章手中樹葉飛舞,逐漸將渡貍玉章整個人包裹在內,片刻之后,俊俏的少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帶著白底紅紋面具、身穿沉重古代服裝、左手拿著一柄長劍的貍貓妖怪。
以人類的審美來看,渡貍玉章此刻的模樣和所謂的英姿根本不搭邊,還不如之前的人類形態美型,但是以妖怪的角度來說,這種略顯古老的裝束,更加符合他們心目中對首領的期待。
一時間,四國八十八鬼夜行一方士氣大震
見現出原形這一招起到了應有的效果,渡貍玉章躍下高樓,順著眾多妖怪分開的道路邁步來到最前方,和奴良陸生對視。
手握魔王的小錘,信心大增的渡貍玉章毫不謙虛地發出勝利的宣言“現在正是實現夙愿之刻,賭上四國八十八鬼夜行之名,你的性命和畏,我就收下了”
“不知你這貍貓在嚎什么。”
微笑著將渡貍玉章的宣言用無所謂的語氣甩回去的同時,奴良陸生的眼睛瞥向了渡貍玉章左手握著的武器。
劍鞘和劍柄皆用白銫的繃帶裹住,在劍鞘靠近劍格的位置,有一塊金銫牌子,上面刻著魔王召喚四個字,整柄劍都外溢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這把氣息古怪的武器,應該便是渡貍玉章的依仗,魔王的小錘,一把可以依靠殺戮來增強力量的武器。
要想獲得這場戰斗的勝利,這把武器必須要限制住,而且還要小心那個將這把武器交給渡貍玉章的人。
那個幕后黑手將這把武器交給渡貍玉章,讓其聚集起整個四國的軍勢來入侵東京,必然有所圖謀,結果渡貍玉章到現在除了讓狒狒組陷入癱瘓外,就沒有更多的戰果了,這顯然是達不到幕后黑手的要求的。
奴良陸生不認為對方會讓渡貍玉章這顆棋子在沒有發揮半點作用的情況下被徹底干掉。
就算對方真的不把渡貍玉章放在心上,對方應該也不會就這么看著魔王的小錘這把武器落到奴良組手里。
對方削弱奴良組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把這么一件恐怖的武器留給奴良組
想到這里,奴良陸生的視線不由得看向了渡貍玉章身后的妖怪們,尋找隱神刑部貍所說的夜雀的身影。
如果隱神刑部貍和奴良滑瓢兩人沒有推斷錯誤,這個夜雀便是幕后黑手派過來暗中控制事件走向的式神,一旦四國八十八鬼夜行情況不妙,對方一定會通過夜雀做些什么。
奴良陸生覺得自己有必要盯死這個夜雀。
或許,他可以借機抓住幕后之人的尾巴。
可是很遺憾,掃了兩遍,奴良陸生都沒有看到夜雀的身影。
那么現在,他也只能按部就班地和渡貍玉章戰斗,同時注意周邊的情況了。
或許是因為奴良陸生思考的時間過長了,兩軍對峙所產生的壓抑氣氛,終于是超出了一些妖怪的忍受極限。
渡貍玉章身邊有一只舉著禪杖的獨目小僧,嚎叫著要立首功,朝著奴良陸生沖來。
首無本打算將其攔下,結果卻被奴良陸生阻止。
看著這渾身冒汗,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獨自沖出陣營的妖怪,奴良陸生也沒有動手,只是眼神用力一瞪,便令其失去戰斗能力,連連打著擺縮回了自家陣營。
如此丟臉的舉動令四國八十八鬼夜行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手洗鬼抓住這只小妖怪的頭顱,將其甩到一旁。
局勢頓時又回歸了之前的對峙階段。
但奴良陸生和渡貍玉章都知道,對峙階段已經結束了,這只小妖怪的出陣和退縮,讓奴良組在這種氣勢的較量上,占據了上風。
再次于心中篤定四國八十八鬼夜行這群妖怪成不了事的渡貍玉章知道,再這么對峙下去,或許四國八十八鬼夜行的士氣將一敗涂地,于是他故作高傲地看著奴良陸生,宣布道“來吧,百鬼夜行的對戰開始了”
隨即也不等奴良陸生回應,想要奪取先機的渡貍玉章對著部下命令道“上吧,小的們為我獻出你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