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映入眼簾,與之一同出現的黑銫羽毛,令奴良陸生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來者正是他從開戰起就一直防備的夜雀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奴良陸生迅速后退,手中的刀刃第一時間朝著自己上方倒懸的夜雀揮舞。
夜雀不敢直面彌彌切丸的鋒芒,被奴良陸生成功逼退,但是那黑銫的羽毛已然在剛剛交錯的剎那順著不可見的縫隙鉆入了奴良陸生的眼中。
視界瞬間變得昏暗起來,奴良陸生知曉自己已經中了招。
和青田坊一樣,奴良陸生也不敢將畏之力注入自己的眼中,他只能任由視界完全變黑,只憑聽力探查著周圍的情況。
“到此為止了”
渡貍玉章的聲音,在奴良陸生身后響起。
似乎是想要欣賞奴良陸生絕望的神情,也因為勝券在握,渡貍玉章一邊拿著魔王的小錘朝著失明的奴良陸生走來,一邊口中說道。
“世間萬物都有兩面性,有黑暗就有光明。黑暗就是指妖怪,隱藏身軀,消失于黑暗之中,其存在正如影子一樣。光明就是指人類,現身于火的光芒之中,畏懼黑暗。光明消除黑暗,黑暗吞噬光明,也就是說人類和妖怪不可能共存,你的存在形式也是不應該有的”
為什么要說這些呢
或許是因為渡貍玉章心中還存在一絲幻想吧,能夠用自己的理念說服奴良陸生,將其收為麾下的幻想
也因此,渡貍玉章的刀刃并沒有瞄準奴良陸生的要害,而是朝著奴良陸生身上并不致命的部位刺去。
令渡貍玉章愕然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刀鋒,竟是被擋下了被應該什么都看不見的奴良陸生擋下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過度的驚訝令渡貍玉章將后續意圖說服奴良陸生的話語全部咽回了肚子,他無法理解,明明已經被黑暗包裹,為何奴良陸生仍然能夠擋住他的刀鋒。
“夜雀出過一次手,記得嗎”
奴良陸生手上用力,將渡貍玉章彈開之后,帶著微笑面向渡貍玉章所在的方向。
“你認為,我在知道的夜雀的存在后,會不做一點準備嗎”
將彌彌切丸抗在肩上,奴良陸生另一只手往虛空一點,幽藍的火焰盤旋而出,化為數道細線,在奴良陸生周身不斷盤旋。
渡貍玉章想要攻擊奴良陸生,必須要先想辦法對付這無規則運動的烈焰之線構成的屏障。
“不愧是奴良陸生但僅僅是這樣,可不足以保護好你”
口中說著狠話,渡貍玉章悄然挪動腳步,尋找著可以攻擊奴良陸生的機會。
滑頭鬼之畏所制造的幽藍之焰確實很恐怖,但并非無法破解,至少渡貍玉章知曉,自己所持的魔王的小錘,就有強行斬斷烈焰的能力。
只是,他現在沒有辦法靠近奴良陸生。
他考慮過,奴良陸生是否因為聲音得知了他的攻擊軌跡,可是仔細想想,他攻擊時口中正說著話,加上周圍那激烈的戰場所產生的噪音,奴良陸生又不是耳朵類型的妖怪,怎么也不可能通過那么嘈雜的聲音精準判斷出他的攻擊軌跡。
所以,奴良陸生應該是用別的他所不知道的方法,探知了周圍的情況。
在沒弄清楚奴良陸生的這個方法探測的范圍和具體效果之前,渡貍玉章可不敢隨意靠近奴良陸生。
那么,讓其他妖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