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他帶來魔王的小錘,被他視為功臣,某種意義是算是這一切開端的妖怪。
前不久被奴良陸生擊敗倒地的夜雀
一時間,無數思緒在渡貍玉章腦海中翻滾,他驚駭地摔倒在地,雙手顫抖。
在他身后,奴良陸生駐足站立。
夜雀取走魔王的小錘,這是預料中的事情。
之前的大戰中,他一直小心翼翼,就是因為忌憚夜雀身后的存在。
他很清楚,奴良組若是展現真正的實力,強留魔王的小錘完全不是問題。
但問題是奴良組如今必須要隱藏實力。
所以,他并沒有阻攔夜雀的意思,他只是想趁著夜雀動手的時候,嘗試窺伺幕后黑手的一些手段,要是能夠找到幕后黑手的一些破綻就更好了。
于是,他故意制造了一個絕佳的回收機會。
果不其然,夜雀動手了,只是這手段有些太超出他的預料。
沒想到夜雀居然能夠在陰影中穿梭,這種能力讓奴良陸生之前的所有準備盡數落空。
好在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知道了夜雀有這么一個能力,以后若是對上不至于被打個措手不及。
事情到了這里,算是真正的結束了,接下來就是一些收尾工作了,想到這里,奴良陸生看向地上還癱軟著的渡貍玉章。
也是時候,該處理這一位了。
“明白了”
奴良陸生如此問道。
渡貍玉章沒有回答。
事已至此,他當然也想明白了。
他帶四國八十八鬼夜行來挑戰奴良組,表面上是野心爆棚的他率領四國出征,實際上就是他個傻子一樣被人當槍耍,消磨奴良組的力量。
可正因為想明白了,他才更加心如死灰。
這算什么
如果只是力量不足,那他最后還能心安,怎么說他也是努力過的,只是技不如人罷了。
結果現在告訴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是別人控制的結果
這讓渡貍玉章如何接受
奴良陸生看著這樣的渡貍玉章,眉頭輕輕一挑,而后上前,雙手拽住渡貍玉章的衣領。
“有很多追隨在你的畏之下的家伙,但是你卻背叛了他們。你應該好好對待那些追隨你的妖怪的。”
奴良陸生如此說道,令渡貍玉章的顫抖驟然停止。
那份因被當成棋子擺弄產生的屈辱感,頓時化作濃烈的不甘,以及些許微不可查的歉疚。
“看來,已經結束了啊。”
耳邊傳來的聲音令奴良陸生松開了手,他轉過頭去,看向顯出身形的奴良滑瓢。
“爺爺。”
“不用管我,你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我就來看看。”
奴良陸生不禁苦笑。
奴良滑瓢說是這么說,但若真的處理渡貍玉章,奴良滑瓢絕不會坐視不管。
倒不是說奴良滑瓢更加傾向外人,奴良陸生很清楚,重點在于此刻在不遠處等待這邊結果的隱神刑部貍。
若隱神刑部貍真的不管渡貍玉章,早就帶著四國八十八鬼夜行離開這里,之后找機會再和奴良組商談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而不是就這么帶著麾下在那邊看著。
若說渡貍玉章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那奴良陸生就算當著隱神刑部貍的面砍了渡貍玉章,隱神刑部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四國八十八鬼夜行其他妖怪也不會為他們心目中印象跌至谷底的渡貍玉章說話。
但事實并非如此。
渡貍玉章確實有著旁人沒有的野心,或許沒有魔王的小錘,未來某一人渡貍玉章也會挑戰奴良組。
但這一次,確實是被人蒙蔽的成分更大一些。
加上隱神刑部貍和奴良滑瓢之間的關系,奴良陸生還真不好拿渡貍玉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