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狐復蘇”
奴良組內,奴良滑瓢深吸一口氣,看著吞吐出的云霧沉默半晌。
“花開院家的陰陽師說的”
“是,對方的身份已由花開院柚羅確認,白井大人也在一旁,沒有否定。”
花開院柚羅確認對方身份這種事是不足以作為證據的,不管是妖怪還是陰陽師,都有不少辦法偽裝成別人。以花開院柚羅表現出來的能力,不足以保證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真實。
但有白井月在就不一樣了,白井月的實力絕對足以為現場的真實性做擔保。
當然,前提是白井月并沒有打算愚弄他們。
奴良滑瓢至今不能忘卻,戰國時代在擊敗羽衣狐之后,白井月突然跳反變成最終boss的那一幕。
在奴良滑瓢回憶過去之時,回來匯報的牛鬼繼續說道“那個陰陽師說。花開院家的結界已經被打破了兩個。”
“兩個嗎我知道了。”
奴良滑瓢點了點頭。
花開院秀元當年建造的結界,他也是知道的,以八個結界點為核心,由外及內覆蓋京都,可以將所有沒能達到那條線的妖怪壓制的巨大結界。
不知內情的人,只知道京都有巨大的結界籠罩,無法清楚地說出結界的具體構成,就現在這情況來看,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真的。
“準備一下吧。”
奴良滑瓢如此對牛鬼說道。
“本來我也有點奇怪,為什么白井法師會在找到那個小女孩之后拖延這么長時間。現在來看,也就有了解釋啊。”
牛鬼皺眉,他理解了奴良滑瓢的意思“總大將,您是說”
“是啊,今天晚上,應該不是一個巧合。羽衣狐和京都妖怪啊真是適合我們的老對手。”
奴良滑瓢站在屋檐下,望著不遠處飄散開來的櫻花,目光深沉。
他身后的牛鬼,開始回想五百年前站在羽衣狐身邊的那群妖怪,并和現今的奴良組對比。
羽衣狐的實力會隨著轉生一次又一次提高,京都妖怪也會隨著歲月的流淌而不斷變強,但奴良組也今非昔比,和過去那個奴良組相比,現今的奴良組或許在血與火上要稍顯遜色,然而實力卻也變強了許多。
現今的妖怪,以畏為生,奴良組之名毫無疑問已然傳遍關東,是名副其實的關東黑暗之主,而關西雖然并沒有被納入奴良組麾下,可也流傳著奴良組之名,人類的陰陽師群體更是都知曉這么一個和東京陰陽廳合作的妖怪組織。
京都妖怪或許底蘊十足,可在京都被花開院家的結界籠罩的情況下,威名不顯。
若是這樣的話,或許奴良組可以
“牛鬼,別忘了,對方可不僅僅是我們。”
奴良滑瓢卻并不像牛鬼那樣樂觀。
“我們以畏為生,京都妖怪也是,卻也不全是。”
戰國時代,是妖怪時代和人類時代最為明顯的分界線,也是妖力與畏之力的分界線。
奴良組,是代表了新時代的妖怪,基本全體以畏之力為主,少數的幾個以妖力為主的妖怪為了不被畏之力拖累,也選擇了退隱。
京都妖怪不同。
雖然京都妖怪也曾向奴良組這樣的存在形式轉變,但由于那一場慘敗和京都花開院家的結界,京都妖怪并沒有全部轉變為畏之力維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