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知道大牛走了之后,莫家村流言四起。
都在議論大牛和雪兒的事。
都說他們平常走得那么近,大牛還整天娘子娘子喊雪兒,說不定早就超越男女之間的關系。
李氏這下好像捉著了把柄似的,更是整個村子到處宣揚,說親眼看見大牛和雪兒眾目睽睽之下,摟抱在一起,雪兒早就不是什么處女吶,現在大牛都不要她,她就是一只破鞋。
謝氏在河邊洗衣裳,聽到那些污言穢語,氣得眼睛都紅了,就跟李氏吵了幾句“你這個婆娘,嘴巴怎么這么損啊我家雪兒手上還有守宮砂呢你別瞎咧咧,破壞她的名聲。
“咯咯。”李氏頓時怪笑起來,大牛那個瘟神走了,她感覺復仇的日子終于來了“什么守宮砂呀有人看見嗎反正我是沒有看見,你是她娘親,肯定要偏幫她。”
當下的女子,都不容許露太多肌膚出來,不論是農家女子還是有錢人家的女子,她們都是穿得嚴嚴密密,不會輕易會把手臂露出來,所以說,雪兒手臂有沒有守宮砂,村民們還真的不知道。
在河邊洗衣服的婦人們,頓時靜默下來,不吭聲。
李氏得意地笑了起來,她等這一天很久,終于把大牛那個瘟神等走了,有一種吐氣揚眉的感覺,再也不用忌諱雪兒。
謝氏氣憤得很,連衣裳都不洗,把手上的衣裳用力甩在木盆里,端起就走。
“咯咯咯自己的女兒不要臉,還好意思袒護她。”
李氏得意洋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謝氏氣得全身發抖,腳步走得更快,眼淚怎么也控制不住,流了一臉都是。
“娘親你怎么哭啦”
謝氏一手捧著木盆,一手抹著眼淚,剛邁步走進院子。
春兒看見,就跑到她身旁噓寒問暖起來“是不是大牛哥哥走吶,又有人欺負你”
“娘親沒有哭,只是眼睛進沙子。”謝氏心里氣得很,但是春兒太小,她不想說這些不好的事情給她聽。
“是嗎”春兒側著頭打量謝氏。
“就是眼睛進了沙子,娘親那么大的人,不會那么容易哭鼻子的。”謝氏聲音悶悶的,把手里的木盆放在地上。
”娘親,你眼睛不舒服,你歇一會兒,我去晾曬衣裳。”院子里有不少小木凳子,都是大牛以前沒事的時候,搗弄出來的,形狀各異,很是好看,春兒想拉謝氏坐在凳子上。
“你人還沒有晾曬衣裳的竹子高呢晾什么衣裳啊”任春兒怎樣拉,謝氏就是不肯坐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雪兒從田里回來啦。
大牛走了,雖然心里空落落的,可是生活還要繼續不是,她重活一生,生命已經不僅僅是屬于自己,她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呢比如復仇,又比如要保護身邊重要的人。
所以每天早上她還是堅持去西瓜田里查看一番才回來,吃過早飯后,再去田里在摘西瓜,等待范掌柜的馬車到來。
雪兒抬眸一看,正好春兒硬拽著謝氏不放,就奇怪地問道“你們在拉拉扯扯干嘛呢”
“姐姐,你不知道,娘親的眼睛不舒服,我讓她歇一會兒,我來晾曬衣服,她不肯。”春兒嘟著嘴巴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