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虞嬋緊緊抱在懷里,輕撫她的后背。
“別怕,我接住你了。有沒有受傷身上有沒有哪里痛”
虞嬋搖搖頭,眼里涌上淚光,抬起顫抖的手,輕輕揩去季澹臉上的血痕,聲音帶著哭腔。
“我沒事,不痛。”
“可你、你受傷了”
“不要緊。”
聽到她的回答,季澹緊繃著的身軀,這才漸漸放松下來。
隨即,心頭便涌上一種劫后余生的虛脫。
他長長地嘆息一聲,輕撫她后背的手指,無意識地漸漸攥緊,嗓音疲憊又脆弱,重復道“你沒事就行。”
等虞嬋平穩地落了地,安保人員等相關責任人才總算反應過來,一擁而上擠在舞臺前方,將虞嬋和季澹兩人密不透風地擋在身后。
主持人抱著麥架,聲嘶力竭地疏散觀眾。
可沒有人愿意走,有一些狂熱粉絲甚至想沖到臺上,卻被安保死死地攔下來。
“虞嬋虞嬋你有沒有事”
“你千萬不能有事啊嗚嗚嗚”
虞嬋依偎在季澹懷里,聽到這些歇斯底里的哭腔,于心不忍,朝回頭看她的安保做口型我沒事。
安保將這句“沒事”傳到主持人那里,數目龐大的嬋粉總算平靜下來。
但仍有心疼的啜泣聲弱弱地響起,為整座場館籠罩上一層悲涼的氣氛。
而現場的躁動并不止于此。除了低泣,另一種疑惑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剛剛那個人是誰”
“他沖出來接住了虞嬋誒我天,真的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
“而且看起來好眼熟啊。”
“戴著帽子沒看到發色,有人看見眼睛什么色嗎”
“該不會是”
疑惑的聲浪逐漸掀起,一波接著一波,趨近鼎沸之勢。
在場觀眾里不乏季澹的粉絲,聽著這些猜測,心里快急瘋了。
這下可好,嬋粉不沖安保圈了,曇花卻坐不住了,眼圈也越來越紅,朝著一團亂的舞臺就往上沖。
“是你嗎”
一個曇花絕望地在原地跳腳,聲音嘶啞地喊道“是不是你”
這聲音回蕩在眾人耳際時,季澹抱著虞嬋往后臺走,正好經過麥架。
他朝臺下瞥了一眼。
麥架前的主持人被他身上沉郁又強大的氣場鎮住,不自覺退開一步。
那副俊美無雙的容顏從未如此冰冷,眼下一道血痕,更加重了陰沉沉的邪氣,比拍暗青時更加駭人。
可當他垂下頭看向懷里的虞嬋時,眉眼間又涌上矛盾的溫柔。
他輕輕側身,為她遮擋刺目的光線。
而后,季澹走上前,抬起頭。
燈光照亮了他的臉。
看清他面容的片刻,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大腦一片空白。
“是我。”
這句話擲地有聲,被麥克風傳遍了整座場館。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放心鵝子女鵝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