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叫人打傷的他”晏云疏冷靜且平淡地問,語氣就像是問候別人吃過飯了沒。
管事笑了笑,還是那副陰陽人的做派。
“這你就冤枉我了,像咱這種小職位,哪里指使得動那些少爺,我只是和他們提了兩句,也怪老缺自己嘴上沒個把門的,他臭顯擺,挨打了能怪我嗎”
晏云疏點了點頭,他伸手“我來要丹藥。”
管事繼續笑著說“老缺已經領過了。”
“他的被人搶了。”
“是嘛,那真是不巧,咱們丹藥有限。”
他的意思就是領過了就是領過了,拒絕的意思很明顯,晏云疏看著他說“那些東西對白浪來說不值錢,否則也不會在門口派送。”
“當然不值幾個錢。”管事拿起一瓶丹藥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朝他笑著說,“這些東西都是低級的玩意,對門內的弟子來說拿來當糖豆都硌牙,可是沒辦法呀,規矩就是規矩,領過了就是領過了。”
“我剛看到上一個人就替別人領了很多,那些藥品已經超出了你們規定的限額。”
“呦,是嘛,我沒注意,或許是吧。”
“所以能給我一點嗎哪怕半份都行。”
“不行呢,規定就是規定我可做不了主,要是人人都像你這個樣子多要的話,那我可就該挨罰了。”
以晏云疏的脾氣,話說到這個份上,他早扭頭就走了,德善以前常說他的耿,性子倔得像頭牛,但現在他沒走,依然低聲下氣一遍又一遍問著。
管事彎腰直視著他笑瞇瞇說“給你是情分,不給你是本分,我現在不想給你,因為你不識趣。”
“你想要什么”
“要你陪我睡覺,”管事把嘴靠近晏云疏的耳邊一字一頓說道,他語氣帶著蠱惑的氣息,“很好玩,很舒服的,保證你試過就會上癮,你也不想德善死吧只要你伺候好我,我給你高級的丹藥,還幫你免了他的貢,怎么樣這樁買賣很劃算。”
某些門派看著很輝煌,光鮮亮麗的,實則從底部就腐爛了,像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外門小管事,手上有一丁點權力就開始仗勢壓人,欲行不軌之事。
晏云疏搖搖頭“我不愿意。”
他扭頭就走,管事也沒有追,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盯著他的背影,笑得讓人發自內心的作嘔。
回去后的晏云疏看著慘不忍睹的德善,對方茍延殘喘活著,并且因為傷情原因很快就起了熱,整個人燒得神志不清,晏云疏身上沒錢,去藥鋪賒賬人家根本不理他,還把他扔了出去,無奈他又去了白浪,企圖蹲守幾個門內的人。
他想把這些不公平告訴對方,也許會有人幫幫他們,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公正是不可能的。
白浪里或許會有好人,但那些人站得太高了,他夠不著,而他夠著的都是底下的小人們。
他們和那個管事一樣,蛇鼠一窩,互相遮掩。
德善病得越來越厲害,晏云疏沒有辦法,他不想他死,所以又重新回到了管事那里。
“想明白了”那人充滿色欲地打量著他。
晏云疏搖搖頭“我還是不想陪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