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倫不類!
白瀟看著面前這個約四十歲出頭的酒肉和尚,感覺眼前之人與她印象中肥頭大耳、抑或是精廋干練如掃地神僧般的和尚印象大相徑庭,簡直顛覆她的三觀。
“女施主,還請留步。”就在白瀟錯開他從邊上走過的時候,怪異和尚忽然伸手攔住了她。
白瀟微微一怔,在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為“女施主”時,她神經猛地繃緊,要知道她現在可是男裝打扮,且用了銀霜面具作為掩飾,若說身上依舊有些女氣倒是不假,但她從和尚“尖銳”的目光中明顯看到,對方是看出了她的真身,而非錯把她當作女人。
“你是誰,攔下我有事?”白瀟警惕地問。
眼前這個和尚看起來穿著不倫不類,但也不像是混日子而投入空門的假和尚,至少他額頭上那幾個戒疤是貨真價實的。
“女施主莫要驚慌。”和尚忽的一笑,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白瀟,仿佛將白瀟由內之外都看透了,然后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衫,笑道:“女施主,你我有緣,想必都是同道中人,不如……”
“我不會跟你出家的!”
白瀟想都不想,直接用一種決絕的語氣說道。
和尚一愣,繼而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女施主果然合貧僧的胃口!”
接著不理會白瀟那看白癡一樣的目光,嘴角咧起,繼續說道:“女施主胸有溝壑,想必遇事都能逢兇化吉,但貧僧還有一句話要贈給施主。”
“什么話?”白瀟面色不變,但心里卻有些好奇。
“一句勸誡的話,希望女施主勿以乾喜,勿以坎悲,人之心胸,多欲則窄,寡欲則寬,有些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珍惜眼前才是。”和尚認真道。
“大師,恕我愚鈍。”白瀟一臉茫然,那是真的沒聽懂。
“嗯?”和尚驚咦了聲,仔細看著白瀟的臉看了一會兒,目光炯炯有神,忽然大笑起來,“明白了明白了,既如此,貧僧妄言了。”
什么明白不明白的,我是什么都沒聽明白啊。看著精神狀態明顯不同的和尚,白瀟從一臉懵逼,轉到更懵逼。
和尚可沒有理會白瀟聽沒聽明白,敲了下手中的木魚,那一聲清脆的聲音令白瀟心神一顫,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和尚已經走出去了六七米。
“大師,還沒請教你法號呢。”她在后面喊道。
和尚輕輕揚了下手,“法無定相,在下法定!”
法定?白瀟搖了搖頭,真是一個古怪的和尚,而且,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