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還是那個靈堂,神龕也還在原處待著。但在神龕前的空地上,卻忽然出現了一口火盆。此時,火盆旁蹲著三個人,一老一青一少,正是桑長刁的母親、妻子,以及兒子。三人穿著深色的衣服,正蹲在火盆邊往火盆里燒“紙錢”。
“紙錢”一張一張往火盆里丟著,火盆里的火越燒越旺。
這時母親推了兒子一把,讓兒子跪在神龕前給桑長刁磕頭。兒子照做,一連磕了幾個響頭。
蘇傾他們雙目圓睜地看著儲物間中上演的一幕,只覺得在看一場“幕布電影”,因為缺乏音效,氣氛鬼魅而安靜。而白瀟則微微擰眉,盯著一張又一張往火盆中丟去的“紙錢”,那明明是一張張的白紙而已。
很快,屈冰他們下來了,也看到了儲物間中的一幕。
屈冰道:“樓上的靈場已經消散了,這里應該就是造成這次靈祟事件的根源所在了。”
白瀟點頭,指了指前面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屈冰驚咦了聲,道:“冥鈔?”
見白瀟投過來迷惑的目光,她解釋道:“我們一般說的冥鈔是指活人燒給死人的紙錢,所以帶花紋,而眼前這個‘冥鈔’,是死人燒給死人的,所以只需要愿力加持,有沒有花紋都無所謂。”
“但這里面有些奇怪啊。”蘇傾忽然道,見其他人投來迷惑的目光,她道:“如果說這種冥鈔是死人燒給死人的,那桑長刁的三個家人和桑長刁都是亡故之人,為什么他們還要給桑長刁燒紙錢呢?”
這種行為,仔細一想,確實很怪異。
白瀟和屈冰微微一愣,是啊,如果都是死人,應該不存在誰燒給誰這樣的問題吧。但眼前的一幕,分明是一家三口在燒紙錢給桑長刁。
白瀟和屈冰都感到迷惑,忽然白瀟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桑長刁的母親、老婆、兒子,是在桑長刁之前去世的?”
屈冰聽后,一抹詫異從臉上閃過,輕輕點頭:“倒是有這種可能!”
俞澤也驚訝道:“是啊,如果桑長刁的家人是在桑長刁之前去世的,那么就能解釋為什么桑長刁的死是這么的無聲無息,并且死后他的家人也沒有宣揚,而是悄悄地給他設置靈堂了。”
一般而言,家里有人去世,肯定要設置靈堂,邀請親朋過來悼念,再怎么也不會設置在儲物間,這么草草了事。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比如他們已經沒有能力為桑長刁辦一場光明正大的追悼會。
“對了顧先生,你是他們的鄰居,不知道他們一家人平時的感情怎么樣?”白瀟轉頭問邊上的顧水濤。
顧水濤想了想道:“他們一家人的感情非常好,至少在我搬過來之后看到的情況是這樣的。而且桑長刁得病期間,他的老婆經常陪他出去散步,挺呵護備至的。”
“那桑長刁還有其他家人嗎?”屈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