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宏脖子上掛著一顆,而剛才的那口石棺上,卻是鑲嵌得密密麻麻!要是讓密集恐懼癥的人看了,保準能看吐出來。
“那些珠子……”她看向慕天辰。
“那是鎖魄珠,鎖魄勾魂,專門吸取普通人的精氣神,攝取的精氣神越多,珠子的體格就越大,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像果子一樣一顆顆的采摘。”
“也就是說,那個楊旭宏之所以變成僵尸,其實是被鎖魄珠勾了魂?”白瀟恍然大悟。
“通俗理解的話,可以這么說。”慕天辰點了點頭,“而且更可怕的是,鎖魄珠不僅對普通人有致命的傷害,它對御靈者也有削弱作用,并且數量多到一定程度的話,也是致命的。”
白瀟吸了口涼氣,難怪剛才她在里面感覺到了一絲不適,竟然是這些珠子造成的!
這時候她能夠理解為什么慕天辰要斬落石棺中的骸骨了,因為它竟然悄然地醞釀著滔天禍事!
“那現在里面沒事了嗎?”白瀟問道。
慕天辰回答:“棺槨已經被我劈開,里面的靈場失去了核心,應該不會再具備效力。只是里面還殘留著那么多鎖魄珠,必須趕快處理才行。”
“嗯,這個交給我吧,我會聯系管理局的人進行處理的。”白瀟當仁不讓地包攬下來,對于這件事,她在了解了情況后也開始上心了。
“不過你剛才說,鎖魄珠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像果子一樣一顆顆的采摘,那豈不是說,這一切背后有人在操縱?”
霸下馱碑設立在這已經上百年,如果真是有人在操縱,那會是誰呢?難道說當年景玉禪寺搬遷之后,立下這塊石碑的高僧……其實是一個邪僧?他立下石碑,只是為了掩蓋其養蠱作惡的行為?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上百年過去了,這毅力也太強了吧。況且里面的石棺也已經處于崩壞的邊緣,怎么看都像是被人遺棄了、正處在閑置的狀態。
哎哎,莫名的有點頭疼。白瀟倒是更情愿相信高僧設立霸下馱碑的目的是為了鎮壓里面的邪祟,繼而阻止鎖魄珠孕育。畢竟人總是應該向往美好的,再說了,《縣志》不正是這么記載的嗎?
當然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么當年這個布下地下石棺的邪魔歪道恐怕也很強大才對,不然那高僧完全有能力將石棺鏟除,也就不需要布下霸下馱碑了。
如今那霸下馱碑忠于職守,歷經了上百年的風霜侵蝕后,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小小紕漏以致楊旭宏這個倒霉蛋感染,倒也說得過去。誰讓那家伙喜歡帶女生來山上搞那種事呢。
這都是命啊!
……
景玉山,涼亭里。
慕天辰倚靠在欄桿邊上站立著,一副云淡風輕地遠眺著校園。而白瀟則坐在一旁的條椅上,手里把玩著慕天辰先前拿在手中的那個羅盤。
忽然,白瀟抬起頭,將手里的羅盤放到一邊:“天辰,六年前你突然失聯究竟上哪去了,怎么一回來就變成御靈者了?”
“有一點你弄錯了。”聽到白瀟的問話,慕天辰回過頭,露出和煦笑容,“首先,我不是失聯后才變成御靈者的,確切的說,我在小學剛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名御靈者,之所以失聯,是因為家里用重要的事要辦。”
“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回來的,誰知道一拖就是那么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白瀟張了張嘴,好嘛,這家伙那么小的年紀就是御靈者了。MMP,自己和他比起來,確實太廢了點。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事的?我是說……我是女生這件事。”白瀟問完便好奇地看著慕天辰,她真的很想知道當得知自己小時候的好兄弟忽然變成女生時,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驚訝、錯愕、平淡似水,抑或是內心狂喜?
白瀟換位思考了下,覺得如果換作自己遇到這種事的話,應該是很錯愕的吧。當然了,錯愕過后應該會心安理得地接受,畢竟多一個青梅竹馬,似乎也是一個不壞的選擇。